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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很行 摧山白 101977 字 1个月前

一下子便露了怯,甚至推搡了春绿一把,大喊:“你怎么会知道!”

春绿道:“你素有了首饰钗环,哪次不是早早戴上恨不得见人便显摆的?可偏偏你匣子里那双珍珠耳珰,分明精贵,我却一次也没见你戴过。前阵子钟嬷嬷在前院教姚娘子学规矩,我真是纳闷你怎么往前院跑得那么勤?后来才知你是从前院那里的偏门出去,到后面放车马的园子里与二公子私会去了!我站在外面,听得真真的,连二公子唤你腊月唤了几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腊月,是春竹没改名之前的称呼。

春绿越说,春竹的脸便愈发惨白,简直无异于告诉别人这事她的确是做了。

“天呐。”孙月瑶扇了扇扇子,目光一个劲往常氏那边瞄,“这罪过可比什么妄议主子大了去了,主母,这腊月……春竹可是您看重的人,她与二郎有染,您可知情吗?”

常氏铁青着一张脸,眼神像是要将春竹生吞活剥了。

她知什么情!!!她一直打算着给孟元德说一桩顶好的亲事,眼下虽暂不能考了,倚仗孟家的家世也能说一门好亲,亲事说得好,那也是能提携孟元德一辈子的。

为此,她紧顾着儿子的名声,早知他好去秦楼楚馆,便让他一个通房也不能纳,一切都等着正妻进了门再做打算。

腊月这个死丫头,平时差事办得是合她心意,可要匹配自己的儿子,那是半点也配不上的!

常秋兰铁青着脸:“来人,将她拖出去打死。”

春竹脸唰地一白,跪在地上痛哭出声:“主母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主母饶命……”

她的目光先是紧着常氏不放,等将要被拖下去,得知自己这条命留不下了之后,目光便死死盯着春绿,而春绿,竟是看着她冷飕飕地一笑。

很快,春竹的惨叫声响起,而一直旁观未发一言的孟扶危也终于起身,道:“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我便先回了。”

他瞥向姚戚香,凉声:“你束下不严,能力不足,还不速速回去听训?”

姚戚香诚惶诚恐地起身,飞快朝着常秋兰一礼,唯唯诺诺跟在了孟扶危身后。

只是走出云栖堂后,她这嘴角都快要压不住了。

姚戚香一路惺惺作态,待回了松风堂才挺直了身板。

“孟大人。”她道,“我这怎么不算是帮你解决了云栖堂的耳目呢?”

“帮我?”孟扶危回头。

“自然是帮你,难道婆母让她们来这里,是为了探听我一个五品小官之女的秘密不成?那自然是为了探听孟司使、孟太傅的秘密才对。”姚戚香玩笑。

他转过身来,浅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问:“你想要什么?”

“啊?”姚戚香一时有些怔住,她不过打趣孟扶危两句,自己都并未当真,可孟扶危怎么一副当真了的样子。

“……那倒不必。”姚戚香道,她打发走那两人,多半还是为了自己。

然而下一瞬,她却听孟扶危又道:“不论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姚戚香怔怔望着孟扶危的眼神,她总觉得他那双眼睛里总是漆黑一片,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死水,从来都难看到什么涟漪颜色,然而此刻,她却觉得那双好看的眼中荡起一点点轻轻的波纹来。

“我……”她忍不住想,孟扶危这话是认真的?可她能从他这儿要什么呢?她真正想要的,孟扶危又帮不了,他大致觉得她一个女人,顶多要些金银珠宝、钗环首饰,再多也不过是些钱财,所以才夸下这个海口吧?

“我没想好……”姚戚香道。

“你慢慢想。”他说,“不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我兑现。”

他还是那副平静自持的样子,说话的语调也没有丝毫的改变,可姚戚香却从他这番话中莫名读出些许……暧昧来。

可他们本也是夫妻。

孟扶危跟她说,他不会同她和离,当时她没信,可后来又觉得,但凡她嫁的人不是孟扶危,不是孟家如此高的门第,她无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