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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输了,快……快结束比试!”

真正直面死亡的时候,赵之舟才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摔碎传送玉牌,不就是认输嘛,丢脸好过丢命。

池泽突然像听见什么笑话,憋不住笑出声来,笑得胸口起伏不停,笑得吸气扯到伤口痛:“哎呀,天真真好啊,要死了想起认输了,你猜猜要是认输有用,我为什么要你摔碎玉牌?”

“你……你!”赵之舟气得手不断颤抖,求助地看向比武台外的众人,尤其是他的父亲和师父,“爹!师父!救我!”

“放心,”池泽笑够了,抹掉眼角笑出来的泪珠,“我们可是同宗门师兄妹,我怎么会让你死。”

说完,池泽抬手就是一掌,蕴含着她十成功力的一掌,直接拍在赵之舟的额头。

赵之舟顿时就晕了过去,池泽的灵力如入无人之境,在赵之舟体内肆意破坏,毁坏他的经脉、灵根。

此举令看台上的峰主们都皱紧眉头,池泽明显是要毁了赵之舟啊,好歹同门一场,下手竟如此狠辣,此子实在可怕。

峰主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伏苓,就连岳习青也不由得劝道:“师妹啊,比试没有结束,这是她们弟子之间的比试,但是你作为池泽的师尊,是否该对你座下弟子进行规劝?我们修行之人,重得是修心,她如此行为,实在……不妥。”

伏苓却好似听不懂岳习青的委婉:“师兄可曾想过,若是池泽没有抢到妖王剑,她能活着走下比武台吗?”

一道暗藏心疼的目光,穿过纷扰的人群,牢牢锁定比武台上的池泽。

毁掉一个人的修仙之路固然狠毒,可相比取人性命,还算得上良心未泯,毕竟,赵之舟自己不也求着池泽放他一命嘛。

岳习青哪里不知道自己师妹此时已经是动怒的边缘,方才池泽挨赵之舟那一剑时,伏苓差点拍桌子起身,好在岳习青出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能忍到现在,得亏他也是化神,且有师兄妹这层同门关系在,不然太虚宗和赵氏恐怕真的就要彻底撕破脸了。

多说无益,这师徒俩都是犟种,谁劝都不好使。

废掉赵之舟,池泽不希望他死,死了还怎么受天才堕入深渊之苦呢?

曾经赵氏最有希望的继承人,日后无法再修炼,只能沦为凡人,寿命缩短,余生都只能和凡人一样历经生老病死之苦,明明身为赵渊的长子,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姊妹取代自己继承人的位置,那该多好。

从赵之舟身上拔出妖王剑,池泽顺手给他止住血,别死在她面前,脏了她的衣摆。

白衣上的猩红点点,反倒让池泽穿上去像披了件樱花图纹的衣裳,格外亮眼。

就在众人以为比试结束时,异象突生,一道黑影从赵之舟的指尖窜出,迅速膨胀变大,伴随着滚滚黑烟,将整个比武台都包裹其中,让人看不清台上的一举一动。

几乎是黑影出现的一瞬间,看台上的峰主和各仙门、家族大能便出手了,因为黑影现身,一股铺天盖地的妖气骤起。

妖气出现在太虚宗,这是一种严重的侵略性示威,立刻引得诸多高阶修士瞬间警惕。

而黑影的中心,比武台上还有两名太虚宗的得意弟子,且不管赵之舟今后何去何从,此时此刻,他仍是顾千晔的亲传弟子,是太虚宗的首席弟子,是赵氏的继承人。

池泽更不必说,连续两届门派大比的黑马,更是下一任首席弟子,伏苓唯一的亲传弟子,更不能有事。

比武台外的法阵被岳习青和刘启撤去,七位峰主默契地占据比武台七个方位,同时运起灵力撑起一个巨大的屏障,将妖气控制在比武台中,不让它弥漫到周围弟子身上。

首席弟子赵之舟已经昏迷,许墨立刻组织事务堂弟子和各峰大弟子帮助驱散人群,免得修为低的弟子被殃及,宾客们也得安置妥当。

而处在正中心的池泽与失去意识的赵之舟,却已经到了生死边缘。

黑影逐渐显形,一条盘旋后占据整个比武台的大蛇将池泽牢牢禁锢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