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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去?

苏间莺短短两条消息,成功转移了娄絮的注意力,将她心底的那点小情绪冲刷得一干二净。

苏间莺:【尤其是第九个小故事,章鱼妖吕烛和人类师尊……救命救命救命,你懂吗你懂吗你懂吗!!好涩!】

娄絮:【……触手怪吗?我以前也很吃这口,但是】

娄絮:【你说我身上也有藤蔓,我能不能也是触手怪的一员呢?】

苏间莺:【触感不一样的好吗?】

苏间莺:【但是我觉得你可以试试,说不定道尊喜欢呢?】

道尊?道尊当然喜欢。

娄絮忽然想起了池风在她藤蔓的摩擦下发出的喘.息,脸上发烫。

娄絮:【不敢想象】

苏间莺:【不敢想象】

虽然不敢想象,但体内的藤蔓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她勾了勾唇角,把玉牌放到一边。

真糟糕。

池风提着两桶热水进来了,手臂上挂着干净的衣物。娄絮趴着侧头看他把热水放在榻边,将衣物搭在一旁。

大概是注意到了娄絮的笑,他弯了弯眉眼,轻声道:“心情好些了?”

娄絮揉了揉通黄的脸,小声道:“有这么明显吗?”

“嗯。”

“我是说……你看出来我心情不好了?”

池风坐到娄絮身侧,上手替她清理背上的伤口。棉花触碰在裂开的皮肉上,娄絮抓紧了手边的头发。

“嗯。你愿意说吗?为何心情不好?”

娄絮道:“对不起,是不是让你担心了。”

“是。所以以后冒险之前,先跟我说一声,好吗?”

池风垂眸扫过她的背部。凌乱的划痕鲜红,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显眼。

就在刚才,他感受到伤口上残留着一丝规则之力,而灵洲已知的道品,除了他和絮絮各有其一以外,就是钱广进了。她口中所说的探望“故人”,想必是钱广进的哪个囚徒了。

她又是与击云宗的廖统领一起回来的,那么“故人”大概是夏瑛了。

池风与素怀厚合作,击云宗的信息他摸得很透,很容易顺藤摸瓜得知絮絮到底做了什么。

至于她身上的伤口为何久不痊愈,估计是因为伤口上的规则之力与木果的规则之力对冲,干扰了木果的规则之力。

估计得等伤口自愈了。

娄絮闷闷道:“有些事我想自己做。”

伤口清理得差不多了。池风取过药,用棉签细细铺开。他觉得心口有什么被堵住了,也闷闷的。

真是小白眼狼。

他轻声道:“我不会妨碍你的选择。还是说,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娄絮道:“没有,你做得太好了,让我感觉我好没用。”

池风已经全面参与进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她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更依赖她。

可她讨厌这种依赖,她害怕自己终有一日无法离开他。

“哪里没用?”

“哪里都没用。你是道尊,又是天道会的道师,又找素怀厚共谋什么大计,结束之后还要跟我做饭吃。我呢?我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做的事有什么意义……”

娄絮说到一半,打住了嘴。

她并不认为这种心态是对的。她是什么年纪,池风

是什么年纪。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人,为什么要和百多岁的老年人比价值呢?明明她才是灵洲未来的花朵啊。

而且,她这么一说,池风该伤心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可能我就是,”她顿了顿,感觉有什么噎住了她的喉咙,“想压你一头。”

池风不语。

药也上好了。他搂着她的腰示意她起来。

娄絮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只觉得又尴尬又心堵,顺势转过身来伏在池风胸前,把头埋在他的衣襟里,不肯起来。

扮演鸵鸟,她最擅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