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池风却跟她说,他一直都在欺骗她。
她对自己说:
太晚了,她差点陷进去了。
还是说,太幸运了?只是差点陷进去。
极度愤怒、心碎和失望的情绪下,许多不合理之处都被忽视了,她和无数人一样也被冲昏了头脑,误以为池风在借机与她坦白并分手,脑补了一系列狗血大戏。
她自以为冷静地质问道:“为什么这么做?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什么时候的事?”
只是话语出了口,竟然沙哑无比,甚至还带着一点哭腔。
她充满厌弃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不就是个男人吗?想看漂亮的,去姹紫嫣红再找个漂亮的不就是了?
就算从此对男人过敏,在击云宗找个漂亮师姐也不是不行。
你这是做什么呢?没必要伤心,小心乳腺结节。
对面似乎也慌了神,柔声哄道:“别哭,我们当面聊,好不好?”
娄絮抽了抽鼻子:“没事。不用麻烦,就这样吧。”
“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娄絮不吃这一套。她虽然初出茅庐,但年纪也不小了,在现世也听闻了不少男女朋友分手时的八卦。
分手时没缠着女方不让走已经很好了,无亲无故的,能给什么好东西呢?难道她说要一百万灵石,他也会给吗?
她坐起身:“击云宗的膳堂也挺好吃的,就这样吧……”
池风似乎料到她要做什么,当即打断了她:“再等我一阵好不好?师尊很快就来找你。”
“别,你没忙完吧,我也没忙完,没时间见你。”
娄絮不由分说,挂了通信。
像前几日那样夜跑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她现在太累了,跑不动。
但现在她又没有心情做任何事,就只在床上干躺着,睁眼到凌晨,这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
娄絮并不是一个苛待自己的人。
因此第二天被苏间莺摇醒的那一瞬间,因为头昏脑胀的,她甚至产生了一丝白白把胜利送给对手的冲动。
失恋了,精神和身体不舒服,就该多休息。
这没什么。
所以她把头埋进被褥里:“不去了。”
苏间莺:“你真的不去吗?你今天的对手是云鸿诶。我记得你一直都想跟
她打一架?”
云鸿,云溢的族妹,但天赋很高,入道有三四年了,是击云宗新弟子里实力最强的大师姐。
娄絮一骨碌爬起来:“去!”
入道一年的对上入道几年的,娄絮毫无疑问地输了。
对面师姐提着一杆青色长木仓,跟娄絮有来有回地打了几十个回合。
最后对方用上风灵,把娄絮吹得找不着北,三根木仓影破空而来,把她鬓边的一缕头发给削了。
然后在娄絮尚未反应过来之际,长木仓一挑,极为精准地挑掉了她的狼牙棒,却又没伤到她一分一毫。
主持者判了赛果,娄絮行了个礼,就往台下走。
苏间莺凑上来:“絮絮,你今天状态不对啊。”
生死道的比试时间比较晚,这几天她比娄絮闲一些,没事就来看娄絮比试。
她看了两场比试,对娄絮的实力也有了几分了解。如今看云鸿赢得如此轻松,就觉得有几分不对劲起来。
娄絮资历浅,但底子扎实,她以为娄絮起码能与云鸿打上一个时辰。
“哎哎哎,跟你说话呢!回魂了!”
苏间莺见娄絮呆呆愣愣地不说话,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娄絮抬头:“啊?怎么了?”
“我说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连……”
苏间莺说到一半,眼尖地发现娄絮脚下绊到了一块石头,一个踉跄将要倒下,遂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娄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