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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香了。

如果非用点什么来比喻,她会觉得那味道像烤羊肉串,营养、大补,且美味。

大概是因为魂体受伤,而魂体交融又能治愈她的伤口,因而她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极其强烈的饥饿来。

吃掉他。

不行。不行。他不愿意。这不好。又不是刚需,她干嘛去欺负别人呢?

娄絮稳住了自己的冲动。

池风分魂适时开口,挽救了娄絮岌岌可危的理智:“你听到了?絮絮想听你亲口说。”

池风的两个魂体是不必用语言进行沟通的。分魂开口说出来,不过是说给娄絮听的——他带娄絮进来,是让娄絮听本尊亲口说喜欢她。

娄絮的脸颊蓦地红了,整个魂体开始发起烫来。

“不听了。”她咽了口不存在的口水,挣开了分魂的手。

内心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她心道不好,她道心要不稳啦!

要不就咬一口?

又不是第一次了。魂体罢了,咬一口,既不会留痕,也不会出血。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本尊。本尊被盯得受不了了,他垂下眼眸,不语,一副气极的模样。

谁知娄絮凑到他面前,弯腰,抽着鼻子,礼貌道:“师尊,我能……能咬你一口吗?”

池风本尊说不出一句重话,那对蓝眸里罕见地爬上了几分慌乱。也不知道是抗拒、紧张,还是期待。他双唇微张,半晌吐出了个字:“……你!!”

娄絮犹豫了,又要直起身子来。

分魂上前。他在带娄絮进入识海之前,特地为自己裹上了一层神识。如今他卸下神识,摁住了她的肩。

一触即分。

他俯身贴近娄絮的耳边,发丝垂落在肌肤上,引起阵阵颤栗。低沉的语句恍若魔鬼低语:“想咬,那就咬一口吧。”

娄絮眨了眨眼睛,幡然醒悟。

是了,这里是识海。根本不可能存在墙纸爱的行为!如果本尊不愿意,他给自己裹上神识作为防护不就行了?

唔,让她吃一口他的头发丝吧!哪怕只是一嘴头发丝也是很有营养的!

娄絮咽了一口涎液,跪到了榻上,伸手撩起本尊的长发,低头啃了上去。

本尊:!!

小楼之外,识海之中,亭台楼阁在高阳下熔融着,模糊了迥异的色泽。池水被风推着拍打着岸边的沙地,池与岸的边界在不断地混杂着,激起一重又一重、比欢快更欢快的自然的歌声。

识海外侧的身体粘腻着,呼吸逐渐加重,喉咙不可抑制地漏出几声轻叹。

两人的魂体纠缠着。

窗外风云变幻。娄絮听见了风声、雨声,呼呼作响、淅淅沥沥。风推搡着云又融入云,雨水湿润大地又渗透进入大地。

斗转星移,日升月落,冰雪落下又消融。

仿佛世界都在此诞生。

植物抽条,冒出绿油油的藤蔓。

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吗。

不,不对。那不是春天,那是生机。生机一直潜藏时空之中,无论春、夏、秋、冬,东、南、西、北。

生机,是渴望、是纠缠、是爱欲;是不甘、是憎恨、是恐慌。

是由生发和滋养奔向寂灭与死亡之间的一切。

娄絮的魂体蓦地睁眼,看见藤蔓爬满了他们的魂体。

纠缠,似乎要把两人绑得更深、更深。

她在颤栗之中呢喃:“我找到了。”

本尊被她弄得有点神志不清了。他说:“什么?”

“木果的钥匙。”

“嗯?”

“你先别动,让我……试试。”

娄絮翻了个身,躺到一边,没再挨着身侧的魂体。

她闭上眼,深深呼吸着。

觉随着藤蔓的蔓延而延展,找到那块属于水石的特殊印记。藤蔓轻轻点了点。

刹那间,分魂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