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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喜欢,但似乎又被所有人遗忘。

她习惯了随波逐流,沿着命运给予的路途,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新生活,丝毫不怀念旧人。

毕竟没有人可以陪我们一辈子,不是吗。

娄絮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但在华国上大学的时候,她非常敏锐地发现,身边大部分人都不会这样。

他们会有自己稳定的朋友圈,会经营自己的亲密关系。

虽然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方式没什么毛病,一个人也活得很舒服,但她偶尔也会妄想得到他们的热闹。

否定,但期待,非常矛盾的心理。

池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什么都没说。

他抬手摁住娄絮的后脑,低头贴上了她的唇,轻轻舔舐她的嘴角。

娄絮盯着虚空处,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吻并不炽烈,也不包含任何情欲。唇上传来凉凉软软的触感,很轻柔,很安静,但又意外地让人满足。

似乎与一个用作安慰的拥抱没有任何区别。

她突然觉得好受多了。

娄絮直起腰,往后仰了仰

,离开他的怀抱。她心平气和地问他:“所以你生气了吗?”

“……没有,”池风垂眸看着她,“我方才心里有些难受,失控了。没吓着你吧?”

他一百多岁了。在他心里,絮絮是一个孩子,入道一年的后辈,会被吓到实在是正常。

他谴责自己。絮絮的识海还受着伤,自己却差点没有抑制住水石。如果伤到了她可怎么办。

俨然忘了娄絮有木果,她根本不怕水石的寒霜。

“没事。”

娄絮摇摇头,拉着池风站起身来。也不知道看向哪里,总之是定了定神。

“时间不早了,我联系一下廖在羽和三十七她们,看看后面怎么办。”

她的口吻像云一样悠然。

第74章 另一种口味的师尊娄絮:心碎

……

小队集结完毕,众人搬了小板凳围着木桌坐成一个圆圈。

“我有一个问题。”娄絮首先打断了沉默。

“你们顶替的不是姹紫嫣红的茶师和跑堂吗?为何乐鹤会觉得你们能够把三十七带回去呢?”

按说茶师和跑堂这种小喽啰,怎么可能打得过入道百年的三十七。

廖在羽看向谢谕,谢谕掏出了一个锦盒:“乐鹤给了我一件法器,说是缚灵索。”

廖在羽口气略有不满:“他什么时候给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谢谕眯起暗红色的眼睛,浅浅笑道:“师叔祖我料事如神,知道用不上。”

廖在羽狠狠瞪了他一眼。

“照娄絮这么说,乐鹤其实是想我们用缚灵索把高长煊绑回去。如果我们没用缚灵索,岂不是让他平白生疑?”

三十七适时开口:“就用缚灵索吧,装得像一点。到时候他必然问你们是如何抓到的我。我们再对对口供。”

廖在羽:“所以我们的第一步是带着三十七混进去。之后呢?目标是什么?什么方式实现目标?可行性如何?”

不愧是击云宗的顶级牛马,做事就是周全。

未曾打过工就穿过来的娄絮脑袋隐隐发疼。她道:“一个个来吧。三十七,你怎么想。”

击云宗的诉求,顶多不过是圣塔撤退,还他们一个安安静静的天道会。如何处理乐鹤,还得看三十七的意愿。

三十七声音冷冽:“我要亲手杀了他。”

廖在羽扫视全场:“有别的意见吗?”

无人发言。

廖在羽:“就这么定了。”

娄絮:“但是,乐鹤手上有火烛,你们打不过。”

谢谕笑容灿烂,把算计二字写得光明正大、明明白白:“怕什么。这不是有你和池道尊吗?”

娄絮扭头看向身侧的池风。

池风也侧过头,宽大衣袖之下的修长手指扣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