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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池风。

娄絮一脸惊悚地看去。

还是恢复记忆后的那副素净整齐模样,只是今夜脸上更多了几分笑意,更似从前那般模样了。

她一阵恍惚,愣愣地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在对面坐下,一手撑着侧脸,歪着脑袋,冲自己缓缓眨眼。

他柔声道:“絮絮为何一直看着我?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有。”

娄絮嗅到了几分酒味。很轻,并不难闻,甚至有几分摄人的冷香。

大概没喝多少。难道是易醉体质?

她直言问道:“你喝酒了?喝醉了?”

池风道:“往时的同门请客,喝了一些。”

往时的同门?在击云宗,能被池风称作同门的,也就只有素怀道了。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娄絮拿起烤串,在池风眼前晃了晃。“那这个呢?”

“才烤的。他请我吃烤羊肉串,我见新鲜,想来你会喜欢,就带了些回来。”

池风眉眼带笑:“我方才出去,正想找你,没想到你先一步回来了。”

“噢。”

娄絮被这笑迷得七荤八素的,一时间脑子又有些发昏。牙齿咬在羊肉串上,脑海里的牙齿却啃在池风嘴上。

嘴里的羊肉突然一点也不香了!

她委委屈屈地放下签子,伸着脖子问道:“师尊,我可以坐到你身边吗?”

不等池风回答,她便自问自答:“有什么不可以的,隔着一张桌子吃饭,哪有意思。”

反正喝醉了,欺负一下也没事的吧?

脑子已经将近停摆了,身体的动作却很迅速。她麻溜地提着矮凳凑过来,一屁股贴到了池风身侧。

她想也不想,勾住他的手臂,拱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腰:“师尊,你好香。”

池风只觉得一团柔软闯入怀中,毛茸茸的一团,轻轻蹭着他的胸口。衣料忽然变得单薄起来,触感似乎变得分外敏锐,颤栗沿着神经突触极速传递,让他的整个身体猛然僵硬。

娄絮仿佛没有察觉到眼前人的抗拒,也或者手有它自己的意志,变得极其不安分起来。

此刻它正捏着池风的脸,往下一掰。

池风蓦然对上了娄絮的眼睛。

那对眼睛闪着点苍翠的光,艳丽又透亮。它们巡睃着自己的脸,然后其下的朱唇轻启,语气充满疑惑:

“师尊,你喝酒上脸吗?脸好红。”

池风瞳孔微缩,理智回笼了几分,摁住娄絮的腰想要把她推开。

不料娄絮手一滑,攀住了池风的肩,用力一拉,整个人直接坐到了池风的大腿上。

然后,指尖藤蔓蔓生,又在池风的衣襟里乱窜,留下带起阵阵战栗的轨迹,把他捆得结结实实。

池风一抖,腰仿佛被卸了力似的软,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他竭力稳住身形,低声道:“絮絮,等等,别在这里……!”

下唇被什么柔软的事物覆上了,一股烤羊肉的味道沿着咽爬升到鼻腔之中,泛着焦香的气息,无比诱人。

那事物一触即分,另一片柔软的事物贴上了池风的侧脸,他听见絮絮在耳边说:“师尊比烤串好吃。”

池风听得有些晕头转向。

“想尝尝其他地方。”

池风的脖子往后仰着。他听得心跳不已,放在眼前人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没人知道是推拒还是相迎。

那曾覆在唇上的柔软自耳边往下滑去,沿着下颌线往脖颈滑,一阵刺痛仿佛烟火般绽放,把他的灵魂轰得彻底迷失了方向。

“唔……”

他一声呜咽,手揽上了她的肩。

……

“长煊,你有没有想过,报完仇之后……你打算做什么?”沈椿与三十七并肩而行,踏着月色朝他们的住所走去。

“还不曾想过,但不影响你提要求。”

三十七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