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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廖在羽抓着师叔祖的领子叫他给工钱:“三薪,我要三薪!还有精神损失费!”

师叔祖被抓了衣领也不生气。他笑出了一口白牙,依旧一副眉眼弯弯的模样:“没有问题!廖统领一天工钱有多少?”

廖在羽脸不红心不跳:“五百块灵石。”

其实是二百五十块。

但是她嫌二百五说出来不好听。

真的。

“好呀,那我们就说定了,一天一千五,结束之后再给三千灵石的精神损失费,如何?”

廖在羽咽了好几口口水。但是她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还是拿出了一纸合约和一支笔,毕恭毕敬:“签字画押。师叔祖,您请。”

拿到合同,廖在羽喜笑颜开,拿出上辈子伺候甲方的气度来伺候师叔祖。

师叔祖叫她往东,她绝对不往西,还会给自己画一个加速阵。

这几日算下来,少说也有一万二了。

或许钱多了,人就开始有别的追求了。廖在羽表示:想休假了。

师叔祖很好伺候,但师叔祖新认得主子却不好糊弄。天天拿人开玩笑逗乐不说,还有多动症,坐不住,非得摸摸身旁之人才肯罢休。

大概是心里有愧,师叔祖在她被摸之前挡了上来。

每次乐鹤都摆出一副“真是不巧”的神情来,然后看向师叔祖,挑眉,勾唇,抬手,弯弯食指:“小谢。”

小谢,师叔祖叫谢谕。

廖在羽感觉,比起懒惰随意、蓬头垢面的自己,乐鹤更“喜欢”漂漂亮亮的小谢。

……小谢真的很热爱生活。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每日的衣物都换着风格换着格调穿,美其名曰多尝试。他是连头发丝翘起的弧度都像是经历了精细计算的那种人。

而且脾气也好,走到哪都能和陌生人笑吟吟地聊两句,也从来不会发脾气。

一点都不像一个几百岁的老年人和长辈。

啧,如果她有钱有权有实力,肯定也这么热爱生活。

不过这么热爱生活的好脾气小谢,却也架不住乐鹤的恶劣。他私底下同廖在羽小声蛐蛐过乐鹤好几次。

廖在羽:“……所以您留在这受虐的理由是?”

谢谕勾唇,笑得喜滋滋的:“不告诉你。”

廖在羽瞪他:“您真的不说?”

她不像谢谕,脾气好。她脾气暴躁得很,气急了甭管眼前是谁、什么地位,一天能冲人吼十几次。

且对雄性尤其没有耐心。

……当然不排除谢谕本人欠揍的缘故。

谢谕:“说了不说就是不说……徒孙侄,尊老爱……喂!”

……

乐鹤接过谢谕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一口。

“小谢,咱们姹紫嫣红不养闲人。”

话锋一转:“不过呢,你若是愿意帮我去一趟击云宗,那可就不是闲人了。”

击云宗?乐鹤派人去击云宗做什么?

廖在羽正疑惑着,就听谢谕道:“大人说笑了。为大人做事小的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乐鹤目光落在谢谕身上,转了几圈:“是吗?”

声线拉得很长,带着几分玩味的意味。

“不知大人要属下做什么?”

“梅欢死了。”

乐鹤把茶水饮尽,“梅欢,知不知道?”

“属下这几月听闻过她。”

“说说。”

“她是击云宗宣礼堂的堂主,应当是天道会的筹划者。”

“还有呢?”

谢谕沉默了。

廖在羽看了他们一眼。

其实谢谕知道这两句,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虽然谢谕辈分很高,连风翎卫的廖统领也喊他一声师叔祖,但廖统领知道,谢谕从未插手过击云宗的事务。

说好听点,那叫超凡脱俗。

说难听点,那叫游手好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