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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问她师从何人,修的什么道,来击云宗是做什么等等。

仿佛她二舅子的三姑的女儿的三叔过来关心远房亲戚。

娄絮很疑惑,但还是认真回答了债主的话。然后反问:“前辈,还没问您是……?”

她不信一般的别宗长辈会如此关心她的底细。

素怀厚摩挲着杯壁:“你可知道上仙宫的宫主和统御道的道主?”

娄絮点头。

“我是他们的师兄。”

“我师尊是度存道尊,程均的大弟子。”

程均是上任上仙宫宫主,现任宫主素怀仁是他的徒孙。而程均的徒弟、素怀仁的师尊,就是度存道尊。

度存道尊当过极短时间的宫主,短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在她之后,原定的继承人,正是娄絮的眼前这中年男人。只是后来发生事变,才成了现在的格局。

“我名素怀厚,按照辈分,你可以喊我一声师兄。”

池风是程均的小徒弟,因而娄絮刚好跟素怀厚一辈。

娄絮茫然:“那您怎么在击云宗?”

素怀厚抬头,目光绕过娄絮,落在窗台上:“你师尊没有同你讲过上仙宫的历史?”

娄絮摇头:“没有……您不知道他的事吗?”

池风失忆,因而对于那段往事也不甚了了。

娄絮一时间也拿不准池风失忆的事有多少人知晓,也拿不准这是不是一件宗门秘闻。

素怀道默了默,仿佛提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

气氛莫名诡异了起来,诡异到娄絮以为他们在谈论的哪个将死之人。

“你师尊啊,以往,我们关系还可以。”

他的两个师弟争夺权势,丝毫不省心。比较下来,看似无欲无求的池家小师叔,就友善可爱许多。

虽然如此,但两人差了几十岁,故而池风入门的时候,素怀厚已经是一个亭亭的青年了。二人没多少话题可聊。

但这不影响他们从前感情深厚过一段时间。

素怀道叹息:“不过,百年前,我就收不到他的任何消息了。”

数月前,他就听说池风收了个徒弟,是一个草木精怪。于是听娄絮说她是上仙宫弟子后,他的心情就有些五味杂陈。

故人的消息总是让人动容,而他就想起了当年在上仙宫学艺的岁月。

娄絮恍然。池风失忆之后,自然不会知晓素怀厚是哪位,断了联系才是正常的。

看来素怀厚

是真的不知道池风失忆这件事。

“你师尊是池家小公子,知书达礼,诗书礼乐艺,样样精通,刚来的时候才六岁,底子很好。哦,池家,当年的池家,还是一个颇有名望的修道世家。”

知书达礼?真的假的?

池风气质看上去确实像世家子,但“知书达礼”,他顶多只沾了“知书”二字。知书达礼的人,怎么会毫无边界感地和徒弟贴贴呢?

这恐怕是失忆作祟了。

娄絮带着点愕然地追问:“那当时的师尊是什么性子呢?”

素怀道:“聪明,话不多,但脾气很倔。”

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兀自笑了一声:“不太好接近,站得近了,他还会后退两步,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娄絮“啊”了一声。

池风的1.0版本和现在的2.0版本,完全不像一个人。

这也太奇怪了。她才来灵洲的时候,也失忆过一段时间,但性格与三观也并未大变。可池风怎么像长出了第二人格似的。

娄絮好奇极了,但又不能和素怀道全盘托出。

素怀厚是和池风有故交,但池风的现状和私事,她也不敢多说。她对上一代的事情不够了解,不知道素怀厚是不是可以信任的。

她不傻,不会因为素怀厚说自己与池风是故交,就眼巴巴地以为他是可以信任的长辈。

长辈,尤其需要注意,都是老油条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