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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想要多留一阵子的,不然白菇为何以此构筑梦境?只是恐怕连她自己也意识不到。

想到这里,池风又补充了两句:“若是想多留一会也无妨。梦境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步,不必着急。”

娄絮了然。也是,在梦里就算过了一辈子,现实里顶多过了一晚上罢了。

她安下心来,心思变得活泛,一时间又想玩了。她觉得自己可以做导游,伸手就要拉池风:“你想逛逛这里吗?”

然而就在手指碰到池风的前一秒,娄絮眼睁睁看着他后退了一步。她不明所以,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池风淡定道:“先用神识裹上你的魂体。”

他们又不是道侣,方才事出有因、情况紧急就算了,再神交就是耍流氓了。纵使他记忆不全,没有受到多少礼义廉耻的教化,根本没意识跟徒弟神交有什么不对;但他也知道自己不介意,不意味着絮絮不介意。

毕竟絮絮有一段时间,不乐意跟他吃饭,也不乐意被他触碰。

看她的模样,似乎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但若是知道了神交这码事,大概要不高兴的。

娄絮歪头:“为什么?”

“识海很脆弱,若是我调用神识,对你不好。”

娄絮:“我是问,为什么要裹上神识?”

好奇归好奇,她还是乖乖裹上了神识。

池风抿唇,但终究没有瞒她:“因为魂体触碰即神交。”

神交?!

娄絮一点就通,整个人都懵了。原本伸出去要拉池风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

她结结巴巴:“那你……我……”

夜空之上,炸起了一朵烟花。

他们刚才有肢体接触。他们刚才神交了。

什么叫神交?中译中,四舍五入,换句话说,她把池风睡了。

虽说娄絮确实很想泡他,但她没想这么一步到位的嘛!想想她把长着这样一张清冷俊脸的人,弄得面色酡红,她就心里犯怵。

那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师尊动手动脚的人居然是自己吗?

而且,天哪,他怎么这么冷静啊,都不觉得尴尬的吗?

母单至今、连男人都没摸过几个的娄絮,尴尬得脚趾扣地,只想原地消失。

她一这么想,皮肤就又开始融化。

池风一看,联系絮絮之前单方面跟他冷战的那件事,以及同心契的反馈的情绪,哪里还猜不到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的整个识海都充满了惊恐的情绪,还有几分晃眼的尴尬和羞耻。

他其实不太能明白娄絮的心情。他没有年幼时的记忆,没有受到过道德观念教育,自然不会感到尴尬和羞耻。

尴尬和羞耻,是被凝视时,才会产生的情绪。而他的记忆中的凝视是如此微薄。

正如他一直知道同心契是独属于道侣之间的契约,但他仍然不介意把它下在他和娄絮之间。

他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神交也是。

他读过一些魂体相关的理论著作,知道神交理应是极亲密的道侣才能做的事,极为私密尤为特殊。他甚至也会谴责自己的欲望和贪婪,谴责自己越界。

但仅此而已。做了就做了,他不会觉得难为情。更何况他并不抵触娄絮。

眼下,池风想起了花言的交际小妙招:如果想改善对方的情绪状态,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他轻叹一声,抬手对当当麦甜品站的冰激凌标识,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这是什么?”

娄絮嘴比脑子快:“冰激凌,一种甜品。”

“想吃。”

娄絮抬头看去,僵硬之中又带着几分愣怔。她犹豫道:“那……那我给你买?”

池风眉眼柔和:“嗯。”

娄絮咽了一口唾液,讷讷:“好的,你、你等我。”

然后同手同脚走了一段路,差点把自己绊倒了。回来的时候,她一手一杯利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