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风声、虫鸣鸟啼入睡,说不定会睡得更安心些。
不过,娄絮其实还想试试能不能加一个保暖功能。她之前就知道,因着水石,他睡觉时身体发冷,总是睡不好。
不过这有点超出娄絮的能力了,还不是这个阶段的她能学的。
“有点意思。”
沈椿也在凳子上坐下,摸了摸下巴:“是了,你在事务中枢提及的那门生意……”
“什么生意?”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隔了两秒,娄絮才看见狐口张开,花言笑眼弯弯地走了进来。
沈椿先站起来,行了礼,嘴上却不饶人:“师尊,您又不敲门。下次再不敲门,可不给您买叫花鸡吃了。”
娄絮也起来给花言行了个礼:“道主好。”
沈师兄对谁都温温柔柔,细心至极,似乎唯独对他师尊有些意见。
花言道主弟子众多,沈椿在其中行十三,上面最大的弟子已经成了宫内长老,而下面却还有十几个弟子。最小的一个小姑娘,时年九岁而已。
他与沈椿,不是相识最久的,却是莫名投缘的。就看这泯然众人的面相,这眯眯的笑眼,这绅士中带着一点油腻的口舌,与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后来,花言忽然发现,这孩子似乎对自己少了几分敬重。
算了,他花言又不看重这些。
花言眯着笑眼应了一声,复又问道:“什么生意?我可以给你们参谋参谋。”
沈椿侧头:“师姑,师尊虽然看似不靠谱,但是生意经还是不少,你若信得过,可以与他说说。”
确实。上仙宫四大道统各管各的开销和进账,只是每年都给上交一定比例的进账给到事务中枢,以作为俸禄和全宗门的活动开销。
朱雀山能修建得如此金碧辉煌,还能支持得起诸弟子的洞府建造,花道主的生意经必然值得一听。
沈椿从柜子里提出一只小矮凳,三人再次逐一落座,娄絮又讲了一次前情提要。
花言敲了敲小案几,仍旧眯眼笑:“你这想法倒有创意,只是不知成品如何?”
娄絮想要销售的产品,本质上就是幻阵阵盘。不过她的设计很有特色,花言经商多年,倒是从未听闻。
凡修道,必下苦心。娄絮提议把训练化作游戏,乍一听有点儿戏,可若真能有趣乃至什么“上头”,何愁弟子不刻苦训练?
只是这阵法的布置,必有它的难处;如何有趣,又是娄絮的独创。而布置阵法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花言辅修统御道,自然也通些阵法刻画之术。眼前这道者入道不足半年,学习阵法也不过月余,居然已经有这般实力了么?
想当年自己辅修统御道的时候,道师不住夸他的天赋,撺掇他专修统御道,但他学幻阵,也足足学了一年呢。
他有些怀疑娄絮的实力。
难道是因为她的师尊是池风?池风也是个天资卓然的怪物。
可是修道一途,本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自己没有天赋,再好的师尊也是白搭。
花言再看娄絮,眼里的笑意之中就多了几分探究和认真:“你若是能把阵法当场刻出来给我看看,我倒是可以为你投资。”
娄絮听了,摸了摸小布包,面上有些为难:“走得匆忙,没带材料,沈师兄这里有么?”
沈椿早年间辅修过一段时间的统御道,只是仅学会了一些简单阵法和符箓,并始终不太得要领,于是才转修了征锋道。
他洞府里应当带留着一点材料:“我给你取,你将就画个小的就成。”
娄絮点头:“好。若是道主觉得可行,就劳烦沈师兄打一些阵盘,我们得空去做市场调研。”
在阵盘上刻阵法比较麻烦,娄絮也不好直接在沈椿家里乱涂乱画,三人就到门外的空地上去了。
娄絮弯腰,拿着浸染了通灵水的狼毫蹲在地上画符。两位眯眯眼就站在一旁看着。
花言抬手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