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冰,现在来月信还像从前那样痛吗?”
因吃了一段时日的避孕药,加上去年冬天在掖庭吃了一个月的苦头,她本就不慎健壮的身体被折腾得去了小半条命,从那到现在,来月信时总是腹痛难忍。
“已经好多了。”
“我会派人给你送信回来,你看了记得给我回信,要是不写,看我回来罚不罚你。”
男人絮絮叨叨地说,想他做事从来干脆利落,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做出此等不舍的妇人之态,越发搂紧怀里这具纤软的娇躯。
“真想把你带上……”男人又凑过来,细密地啄吻她的额头、脸颊、耳垂……
纪吟听到这句,心头一跳,差点就没绷住脸,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应该只是随口感慨,并不是真的要将她带走。
男人说的这些话,完全就是一个丈夫临出远门前对妻子的不舍与叮嘱,纪吟想,等他回来时,自己早已不在宫里了,不知那时他会怎样。
又想到段伏成向自己索要了段伏归的一件信物,他必定在暗中谋划着什么,或许会趁机谋取段伏归的性命。
她曾经恨不得这个男人去死,可现在他真因为自己而被算计性命,她又冒出些愧疚。
无关乎情爱,只是底线如此。
可这是她现在唯一能逃离他的机会了,如果她不这么做,就会永远被男人困在这座囚笼里。
纪吟饱受良心与私欲的煎熬,最后,她主动伸手环过男人肌理紧实的腰背,将脸贴在他滚热的脖颈和肩膀处,闷声说:“你虽骁勇,可战场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危险无处不在,你要小心。”
她特意加重了“暗箭难防”几个字,不过男人并没有察觉到她话中的深意,反而因为她真切的关心,心里熨帖得不行,有种将要溢满的快乐。
他强忍着不叫自己失态,向她承诺,“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在宫里乖乖等我。”
“我回来之前会派人给你传信,到时你好好打扮,来城门口迎接我。”
他回来那天,必有朝中百官相迎,但他只想第一时间看到她。
“我才不要。”
“嗯?”男人不高兴了,掐住她的小脸,两片粉润水嫩的唇都被掐得嘟成一团,瞧着又可爱又诱人,“你敢不来?”
“我就不去。”
段伏归被气着了,咬了咬后槽牙,故作凶狠地威胁道:“你来不来迎我?”
纪吟扭着脑袋想躲开男人的钳制,却怎么也挣不开,段伏归又低下头朝她唇上啃了几下,忽然将脸埋在她颈侧,放柔声音说:“我只想回来后,能第一眼见到你,来迎我,嗯?”
纪吟心头颤了颤。
他五指插入她发丝中,扣着她后脑。
男人脾气固执,不得到想要的答案就不肯罢休,纪吟实在挣不过,最后只得低低地应了句“嗯。”心中有种莫名的难受。
段伏归这才满意了,又将她压在床上,亲了过来。
“你……”纪吟感觉到腿间的触感,瞪着眼,“我累了。”
“我就要走了,几个月碰不到你,你就再体谅体谅我,让我放放。”
……
第三天,段伏归带着两万先锋精锐自西门出发,在男人的要求下,纪吟登上西门城楼,站在上面目送他远去。
男人行进一段路后,忽然又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嘴唇张合,距离太远,纪吟听不见,但凭直觉猜,大概是“等我回来”几个字。
纪吟垂下眸,立在原地,直到段伏归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成了一个黑点,彻底消失在原野上。
“夫人,我们回吧。”尤丽劝道。
“嗯。”纪吟淡淡应了声,情绪很低。
尤丽猜,夫人肯定是舍不得陛下。
今日起得太早,累了一
上午,回到玉樨宫,纪吟歇了个晌,午后醒来,似乎睡久了,脑子有些昏沉,看着窗户外透进来的光晕,将窗纸照得雪白,坐在床上怔了许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