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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试图从方知虞的表情中捕捉他对这部电影的喜恶。

更确切地说, 是对他在影片中的表现有何反应。

方知虞眼光这么挑剔,会不会看完之后,对他来一句:“金鼎奖影帝就这点水平?”

思及此, 他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鼻子。

方知虞察觉到他的視線,偏头看了他一眼:“笑什么?”

屋内只开些许昏暗的射燈,借着大屏幕折射过来的亮光, 明暗交错间,方知虞原本就过分优越的五官更显精致。

贺行州的視線在空中与他交汇的一瞬间,连刚才在想什么都忘记了。

洗过澡之后的方知虞穿着睡衣,头发服帖地散落在额头,怀里还抱着个方形抱枕,没有白日里的冷漠和疏离,整个人看起来居然有点乖。

贺行州看得心口一软,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什么,渴不渴?我给你拿点喝的。”

方知虞想了想:“可以。”

贺行州起身去开了瓶无糖饮料,倒了两杯端回来,方知虞将注意力又放回了电影上,头也不抬地接过杯子喝了两口。

贺行州见状,心底稳了下来。

他不用再问方知虞自己演得如何了。

一部电影两个小时,期间谁也没有再说话,而是安静地观看,就连方程式也蜷缩在他们身邊趴着。

电影里有一小段江远被毒贩怀疑身份,三次掐他的脖子让他感受窒息的痛苦。

在濒临死亡之际,江远像是看见回马燈似的,想起了自己在警校的过往。

方知虞发现,在警校里的江远有些像他第一次在贺家看到的贺行州,十八时候的贺行州。

十八岁的江远说要成为一名人民警察,眼底的光明亮又坚定。

十八岁的贺行州说要成为一名演员,脸上的表情坚定又无畏。

方知虞看着电影里的江远,忽然有些恍惚。

时隔这么多年,他居然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贺行州的场景,也记得贺行州当时的神情和眼神。

电影结束已经十一点了,方知虞明天还要上班,他丢开抱枕,起身准备回房。

贺行州拉住他:“等会儿。”

“?”方知虞低头看他。

“我今晚睡哪?”贺行州问,“不会还要分房睡吧?”

在山庄那两晚,两人都是同床共枕,回来再分房睡也没有意义。

对上方贺行州期盼的双眼,方知虞大发慈悲地说:“随你。”

贺行州:“!!”

他一跃而起,一把将方知虞打横抱起来,方知虞骤然失重,反射性勾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贺行州吐出一个黄到令人脸红的词,抱着他大步走进主卧,脚后跟一勾直接将门关上。

跟在他后面的方程式蹲在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歪了歪头。

它在门口守了一夜,房门却没有再打开过-

翌日。

方知虞醒来,伸手将振动的手机关掉。

他掀开被子,把贺行州扣在腰间的手拉开,下床去洗漱。

等他去衣帽间挑衣服时候,原本还在床上的贺行州也爬了起来,倚在衣帽间的门框邊上,打着哈欠跟他打招呼:“早啊。”

“早。”方知虞挑了件襯衫出来,解开睡衣扣子,发现他还在门口看着,又停下来,“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平时贺行州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起来,今天奇了怪了。

贺行州走进来:“又不是没有见过,还害羞啊?”

方知虞倒不是害羞,只是不习惯有人盯着自己换衣服,尤其是这个人昨晚还抱着自己乱来。

他解开扣子将睡衣脱下来,换上白色的襯衫,正要系扣子,贺行州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活:“我来。”

方知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有伺候人的愛好?”

“没有伺候人的愛好,但是乐意伺候你。”贺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