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并不矮,但是体型和身高相较贺行州来说都差了点儿。
再加上昨晚中了药,又被折腾了大半晚,此时身体并不爽利。
他动了动,没能挣脱。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变成了他。
贺行州只穿了条宽鬆的运动裤,上半身全.裸,温熱的胸膛紧贴着方知虞的背,低沉的声音从头頂传来:“说谁心有余而力不足?”
方知虞猝不及防被怼到墙上,心情也火了起来,低声骂了一句:“放开。”
“不放。”贺行州搂着更紧,膝盖卡进他腿间,“嘴巴这么厉害,怎么我頂你两下,你就腿抖站不稳了?”
他的动作侵略性太强,方知虞双腿反射性收拢,却被他强硬顶.开。
浴袍下细嫩的大腿内侧还有昨晚磨红的痕迹,此时被贺行州强硬的举动弄得微微刺痛。
“唔——”
方知虞闷哼了半声,余下的被他吞咽了回去。
清醒中的他,不愿在贺行州面前有任何失态的举动,包括言语。
贺行州却不想放过他,贴着他的耳朵追问道:“躲什么?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
方知虞:“闭嘴。”
贺行州却不如他的愿,甚至得寸进尺地复盘昨晚的情形:“为什么要闭嘴?你忘了昨晚是谁哼哼唧唧地说自己受不了?是谁在沙发上乱动把抱枕都弄到地上了?还有……”
他低笑了两声,胸腔微微震动,言语中帶着些许调侃的意味,“你要不要看看被你弄废的床单?小孩尿床都没你厉害。”
方知虞:“……”
贺行州每说一句,抱着方知虞的手就收紧一分。
方知虞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得,从他的话和灼熱的呼吸中,再次清晰回忆起昨晚的画面。
昏暗晃动的灯光,起伏有力的身影,绵长紊乱的喘息。
以及衬衫衣扣崩落的声音。
昨晚上贺行州的电话一直在响,可是谁也没有理会,彼此放纵沉迷在对方给予的欢.愉中。
他记得自己被贺行州按压在头顶的双手,记得贺行州汗水滴落在自己颊边的热度,也记得后来贺行州舔着他眼角的泪水,轻声哄他的模样。
方知虞不得不承认,一开始确实是因为药物驱使,但到了后来更多的是情.事上的快慰让人情不自禁沉沦。
只是——
方知虞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烦躁:“贺行州,你别太过分。”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贺行州反问:“我救了你,给你当解药,你不感激我就算了,拍拍屁股起床还要踩我一脚说我中用。”
“明明是你先主动的,现在反过来骂我过分,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贺行州控诉方知虞过河拆桥的行为,说到后面,竟不自觉帶上了点委屈的意味。
这么大一个人,明明抱着方知虞的动作占有绝对主导的优势,数落人也不客气,语气听着却像是被抛弃的狗狗。
方知虞:“……”
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确实是贺行州帮了忙。
方知虞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尤其是现在的姿态对自己不利。
他放软了口气:“是我剛才过分了,我向你道歉。”
听他示弱,贺行州心里舒服了点儿,但也没有真的放开手。
他箍住方知虞腰间的手忍不住捏了捏,扬起笑容:“是真心的嗎?”
“真心的。”方知虞说道,“你先放开我,我手有点痛。”
他昨晚手上的伤口扎得深,贺行州一听,鬆开了对他的桎梏,握着肩膀将人反过来:“哪里痛?是不是又出血——”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贺行州的脸微侧到一边。
“贺行州。”
方知虞伸手掐住贺行州下巴两边,迫使他低头与自己对視,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过不过分你昨晚也爽到了,学会适可而止,再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