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可能跟二哥有关,二哥你再想想呢?”
贺凤臣嗓音清亮如银,振振有词:“为何就跟我有关,怎么就不能是方梦白他结仇?”
这话中锋直入,不可不谓不客气。
方梦白一怔,阿风愣了一下,感到莫名:“阿白……不记得曾得罪过他啊?”
贺凤臣垂下眼,有些不满地瞅着酒杯,小声咕哝,唇色红如樱桃:“他没得罪,难道我性子便这般不讨人喜欢,四处结仇吗?”
阿风这才意识到不对。这人是不是醉了?
“二哥,你是不是醉了?”
“醉?”贺凤臣当即掷了酒杯,正色说,“我没醉。嗯……我想起来了,那萧朗似乎的确单方面与我有些旧怨。”
他长眉微蹙,“我将他腿打断……便未曾再关注此人,怎么,他来找你们麻烦?”
阿风一呆:“原来真是二哥你旧怨?”
贺凤臣:“这已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我不记得他。”
阿风眼角抽搐:“你将人腿打断还不记得人家,我算是明白这人为什么会惦记这么久了。”
孰料,贺凤臣又反问道:“我记得此人修为只算得平平,怎么?玉烛打他不过吗?”
第56章
阿风忙道:“阿白失忆的事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贺凤臣口角竟浮现一抹讽意:“他修为竟退步如斯了。”
阿风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不是不太对劲?!贺凤臣喝醉了怎么是这个画风?对阿白的攻击性是不是太强了?
她迷茫扭头:“你惹他了?”
方梦白回望她的目光显得极为迷惘无辜:“他不是说我退步?我哪里打得过他?何时敢惹他?”
说着竟还冲她微微一笑,“他喝醉了,我们不跟醉鬼计较。”清亮月色下, 少年端端正正坐着, 面如冠玉, 标标致致,极为鲜净俊雅。
他好一副隔岸观火的优容,阿风没奈何, 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问。
“二哥,我方才的提议, 你觉得怎么样?”
本以为贺凤臣平日里那一口一个玉烛,男妻的画风,会一口答应。
孰料,贺凤臣顿了一顿, 果断说:“不好。”
阿风忍不住再次回头:“你当真惹他了吧。”
这怨气都快冲天而起了。
方梦白扬起个浅浅笑, 看破不说破。
队友摆烂,贺凤臣又疑似喝醉酒怨气横生叽叽喳喳,阿风无奈, 只能耐着性子跟他讲道理:“二哥……我跟阿白初来乍到,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 这次比武绝不能输的,我人生地不熟, 除了你还能找谁帮忙呢?”
贺凤臣眼睫毛动动, 清冷的嗓音带点糯的鼻音:“你想让我教他?”
阿风忙道:“这是自然。”
本以为少不得又费一番嘴皮子功夫,孰料,贺凤臣想了想,道:“既是你所想……那便如你所愿。”
阿风喜出望外, 长舒口气:“多谢二哥多谢二哥!”
第二天一早,贺凤臣果如他所言,出现在了洗青峰指导方梦白的修行。
阿风也顺势来了洗青峰旁听。
再见贺凤臣时,他正指点方梦白几个行剑的疏漏,眉目平和,淡静如雪。哪里还有昨日的胡搅蛮缠呢。
“二哥。”阿风忙凑前见礼。
贺凤臣淡看她一眼,点点头,收回视线。
就这样,阿风跟着方梦白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特训。
或许是因为时间太紧,贺凤臣训练方梦白尤为严苛。
方梦白大病初愈,身子骨本来就弱,一天训练下来,一张脸惨白惨白,衣裳汗得近乎能拧出水来。
阿风看了两天,看得心疼。
问他累不累,少年总含笑摇摇头,温声说:“不累。”
今日训练总算划上了休止符。
贺凤臣垂着眼,端起一杯冷茶,慢慢喝,猫舔水一般,一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