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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间的关系,朕不得不多问你一句,你的那位夫人,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闻言,薛恒只轻轻眯了下眼睛,没有说话。

皇帝手搭在龙椅上,意味深长道:“薛恒,朕把你叫到寝殿来问话,就是想听你说实话,你可不要辜负真的一番好意。”

“微臣当然明白陛下的好意,只是,微臣的夫人确实不是他们要找的细作,她双亲俱在,身世清清白白,怎么可能是什么细作的女儿,都是沛国的那些官员在故意生事罢了。”薛恒斩钉截铁地道。

皇帝听罢冷哼一声,“那如果是朕让你把董云舒交出去呢?”

薛恒静静地注视着皇帝,目隐锋芒,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略有不耐地等待他的回话。

“回答朕。若朕让你把董云舒交由沛国处理,你待如何?”

薛恒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沉着道:“臣既娶董云舒为妻,必护她一世周全,恕难从命。”

听到薛恒这般回答,皇帝并没有显得太过意外,而是带着几分嘲意道:“想不到,你薛恒竟是个情种。”

薛恒一笑置之。

皇帝顿了顿,又道:“薛恒,你违抗皇命,可知罪有多重?”

薛恒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皇上说臣有罪,那臣就是有罪。”

皇帝目光幽凉,孱弱的病体竟是在这一刻显露出滔天的怒意,“是朕太过恩宠于你和你姐姐,你们都太令朕失望了。”

他挥了下手,“你退下吧。”

薛恒微微躬身,凉凉扫了皇帝一眼,道:“臣告退。”

很快,薛恒窝藏沛国钦犯的事便在朝野上下传播开来。

数名官员上奏弹劾薛恒,说他包藏祸心,罪同谋逆,也有人以证据不足为由驳斥,但薛恒违抗圣令是真,抵阻沛国使臣是真,皇帝盛怒之下将薛恒的官职一贬再贬,两个月之内连下三道圣旨,一路将薛恒由都察院左都御史贬为桐丘通判。

桐丘隶属于蓟州,一年前,薛恒在这里破获了一起贪墨案,一年后,被贬到此处做地方小官。

圣令一下,整座英国公府人心惶惶,薛崇礼更是带着府兵亲自找到了卧云别苑,让薛恒把董云舒交出来。

“这逆子!为了一个女人,置全家老少的性命于不顾!我倒要问问他,究竟是这个女人重要,还是他的命重要,薛家的一门荣辱重要!”

薛崇礼带着宗族耆老来势汹汹,却被左英左达二人代领护卫拦在外面,“世子有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卧云别苑,大老爷,请你带着人回去吧!”

“英国公府都快要败了!他薛恒是哪一门子的世子?!”薛崇礼气得脸色铁青,面对左英左达的阻拦,更是暴跳如雷,“你们告诉他,今天,他要是不把那女人交出来,让沛国的使臣带回去,我就死在卧云别苑里面!”

“大老爷,请你冷静下来,不要冲动。”左达道,“世子说了,皇上只是贬了他的官职而已,未曾牵连英国公府,望大老爷稍安勿躁。薛家没了他,还有悯公子,怀公子,准公子……”

薛崇礼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这正是昔日在祠堂鞭笞薛恒时,他自己说过的话,如今听来,简直像个笑话,更可笑的是,他们父子接连两次大动干戈,都是因为那个叫作董云舒的女人。

不光是他,便是老夫人如今听到这个名字,都会气得浑身发颤,他一时激愤,夺过侍卫手里的剑指着牢牢把守着大门的左达左英道:“为什么一直是你们两个奴才在传话?他人呢?都这个时候了,莫非他还在跟那个董云舒打情骂俏?”

左达左英无动于衷,任由薛崇礼用剑抵着也不后退半步。

薛崇礼扔了剑,声嘶力竭地怒喊:“薛恒!逆子!你给我滚出来!早知你如此不成体统,我就该在列祖列宗面前活活打死你!”

“带着那个女人,给我滚出来!”

云舒站在听雨阁内,听着外面的喧闹声一浪接着一浪传进来。

明明被贬官的人是薛恒,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