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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便要告诉肖焕这些钱是纯贵妃给她的,不是薛恒给的,转念一想肖焕大抵也不会要薛恒姐姐的钱,便没吱声,默默将银子收好后开始整理草药。

肖焕全程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二舅,这么勤劳啊,天都黑了还干活。”

云舒抖着笸箩答话:“是啊,我得努力干活,自力更生,不然怎么还得上你的债呢?”

肖焕小嘴淬了毒似得安慰她,“不着急嘛,一辈子那么长,慢慢还。”

“想得美!不过二十两银子,你还想让我还一辈子!”

肖焕一听笑了,歪着对神采奕奕的云舒道:“二舅,你进步了,如今我再提起那一位,你都没什么反应了。之前我一提他,你那张脸就跟掉进死人堆里似得,惨白得吓人。”

闻言,云舒愣了愣,随即直起腰,甩了肖焕一身泥土,“睡你的觉去吧!”

肖焕撇撇嘴,从水井台上跳下来,打着哈欠进了东厢房。

云舒也没了心思整理草药,洗了手回屋睡去了。

一觉睡到天大亮,醒来之后,肖焕已经离开了。

他顺走了一只母鸡,并用石子在地上拼了个二舅加油,足以见得此人是多么的闲,多么的无聊。

简单洗漱过后,云舒照例去后山采草药,回家后刚好碰到赶来给她送黄馍馍的赵大娘。

赵大娘老远的就和她打招呼,“金娘子,你又上山采草药啦!”

说着迎上去接过了云舒怀里的竹筐。

“好多药啊!”赵大娘道,“怎么我去的时候,就找不到这些药。”

云舒笑笑,“确实不好找,我每次也要找好久呢!”

赵大娘便想说,她住着二进院,手里又有钱,干嘛还要受这个累,天天上山采草药。转而一想她家院子虽大,但毕竟是一个人居住,孤独又无聊,自然要找点事做,好打发时间。

登时又对这位神仙娘子产生了几分同情,微笑着将自己带来的黄馍馍递给她,“才出锅的,快吃吧。”

“好!”云舒洗洗手,拿起一个黄馍馍,就着自己腌的酱黄瓜吃了起来。

“真香!”她称赞道,“赵大娘真是好手艺!”

“好吃就多吃点,回头我再给你送!”

“嗯!谢谢赵大娘。”云舒咬了口黄馍馍,问,“对了,李叔怎么样了?”

赵大娘捶着腿叹了口气,“还养着呢,不过比之前强多了。你不知道,他喘起来的样子可吓人了,我还当他快要死了呢!”

“咳疾而已,好好医治,认真修养一阵子就好了,赵大娘和李叔不必太过忧心。”云舒好言好语安慰她道。

“嗐,谁知道呢。”赵大娘看着即便啃黄馍馍吃腌黄瓜,举止也十分优雅,吃相很赏心悦目的云舒,道,“金娘子,你家那一位还没信儿啊?”

云舒噎了噎,猛然间想起赵大娘口中的那一位正是她那个不曾谋面的丈夫,便摇了摇头道:“没有。”

说完,继续啃黄馍馍去了。

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赵大娘胆子大了些,接着道:“听说与东鏊一战,我军将士可死伤了不少,乡吏都开始回村报信了,你没托人打听打听?”

“是吗?”云舒嚼啊嚼,“等我也打听打听。”

她嘴上说着要打听,表情却没有一点变化,眼神还没有看腌黄瓜时来的深情。赵大娘不免想,难道村里的风言风语是真的?这位金娘子有相好的,而且还不少?

便忍不住再问:“金娘子,你是不是跟你丈夫感情不太好?”

吃完了一大个黄馍馍的云舒转过脸看赵大娘,“大娘,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一直跟我打听我丈夫的事。”

赵大娘一脸郁色,索性把听来的闲言碎语都告诉了云舒,“她们说,你丈夫早就死了,你一个人住到梨山来,就是方便跟相好的约会。比如昨天那位肖大夫,就是你带回来的野男人。”

云舒始料不及,心道她自搬到梨山来一向安分守己,除了进山采药,几乎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