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新搬来的邻居更大方,哪一次都给她塞上一笸箩的新鲜吃食让她带回家给孩子吃。
有一回,她照常往邻居家送海棠果,回来时带了些炸得金黄的土豆块子,还有辣椒面,以及她不认识的酱,她孩子一尝,差点馋哭了,闹着还要吃,不得已,她只能舔着脸又往邻居家跑了一趟。
好在这位新邻居是个大方的,干脆起锅烧油,教了她一遍。倒是不难做,就是太费油,她只得求邻居再做这吃食的时候多做些,她拿去给孩子解解馋。
而后没多久,新邻居便端着刚炸出来的土豆块子来她家了,并发现了她患有咳疾的丈夫,新邻居当下二话不说,取来了一些药给她,她给丈夫喝了些汤汤水水,还真就好转了许多,由此便知道,这位新邻居不仅会做吃食,还会治病救人。
生活在大山里的人看病不容易,得了位会看病的邻居,那心情简直跟挨着神仙住一样,开心得不得了,是以,当她的丈夫再次发病,她几乎想也不想地求到了新邻居跟前,等着她救命。
“金娘子,你快跟我走吧,我家那口子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见云舒出来了,赵大娘一个猛子窜上去抱住她的胳膊道。
云舒被赵大娘拽的打了个趔趄,一边飞快地跟她往家里走,一边询问:“昨天见到李叔时还好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下了。”
“这两天风大,你李叔起夜时着了风,醒来就开始咳嗽。”赵大娘将云舒拽进屋,指着躺在炕上的李叔道,“快给他看看吧。”
云舒走上前去,低头望着李叔,问:“李叔,你哪里不舒服?”
李叔有气无力地拍了拍胸口,又指了指嗓子。
他呼吸时胸腔跟个破风箱似得,呼啦啦的响,云舒便将带来的草药片给他放在嘴里含上,又用川贝麦冬泡了水,准备晾凉了些给他喝,等待中,赵大娘凑上来问:“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李叔眨巴了下眼睛,呼哧呼哧地说道:“似乎好了一些。”
云舒坐在一旁叹气,道:“这是草药,效果没那么快的。赵大娘,我一早就跟你说了,我只是略略晓得一些草药的药效而已,并不懂得医术,更不是大夫,要给李叔治病,还得去城里请大夫。”
赵大娘一听犯了难,“这……我一来没钱,二来田地里事情忙,走不开啊。”
云舒看了眼一脸痛苦的李叔,做出了个决定,“这样吧,我替你们走一趟。”
赵大娘双眼一亮,“真的?”继而有些犹豫地说,“这……行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云舒宽慰她道,“我搭趟赶往城里的牛车去,很快就回来了。”
赵大娘一听别提多感动了,拉着云舒的手一个劲感谢:“哎呦,金娘子,你可真是个活菩萨!能跟你做邻居,真是我们家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说着说着话锋一转,“不过,这诊费……”
云舒:“没关系,我有钱。”
赵大娘感动的快要哭了,“真是太谢谢你了,等秋收结束,卖了粮,我们手里有钱了,我一定还你。”
云舒莞尔一笑,道:“什么还不还的,自搬到梨山来,我吃了你家多少果子,多少饭菜,你们都不和我计较,我还能计较这点钱不成。”
赵大娘动容地一抹眼角的泪花。
云舒拍拍她的手,道:“我这就出发,赵大娘,你安心等我回来。”
“嗳!”赵大娘感激地点头,“你路上当心,小心地痞流氓!”
云舒被赵大娘最后一句叮嘱绊了下脚,挥了挥胳膊走了。
一日之内,进城两趟,说不累是假的。
但救人要紧,哪还顾得上那么多,云舒跟路边的小摊子上买了张油饼,又薅了两根小野葱,放在袖子上擦了擦后裹进去,坐着牛车出发了。
一张卷葱饼下肚,她肚子饱了,人也精神了。想着就她嘴巴里现在这个味道,别说是地痞流氓了,便是豺狼虎豹来了也得被她熏跑,便悠然自得地进了钱庄,把纯贵妃给她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