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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来意,又送了些两淮地区的特产给她,后缠着云舒带着她在街上转了转,买了点新鲜有趣的小玩意,便带着下人开开心心地走离开了。

送走了姚敏儿,云舒在护卫的的保护下闷闷不乐回到小院。

一进房门,便看见了坐在窗前品茶的薛恒,他穿着件墨绿色的流纱袍,发上簪着一只青玉簪,整个人清新飘逸,洒脱俊美,便是疏冷的眉眼之间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春意,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云舒偏偏想逃。

逃不掉,便驻足在薛恒身前,施施然行了一礼,“世子。”

薛恒放下茶盏打量她,“怎么冷着一张脸,谁惹你不开心了?”

云舒看了看薛恒,未语。

她不是不开心,而是心情复杂,异常的复杂。

面对那些为了讨好薛恒而巴结讨好她的官眷,她又烦又厌。面对曹通的宠妾,她是又哀又恨。

她忍不住想起林慧,想起与林慧同病相怜的自己。

她不知道姚敏儿是否知道发生在林慧身上的事,若她知道,会不会害怕,还敢不敢待在曹通身边。

“我没事,就是有点乏了。”云舒一边说一边慢慢走到博古架前,取下一罐她亲手制作的茶叶,开始为薛恒烹茶。

备器、选水、煮水、投茶、冲泡,云舒轻车熟路地忙碌着,每一个步骤都格外认真,薛恒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那双纤纤玉手,忍不住将其攥住,道:“别忙了。今天你累坏了,用过晚膳后早些休息吧。”

“我不累。”云舒乖顺地道,“不过是陪着官眷说会儿话而已。”

“你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这一点我是明白的。”薛恒道,“我已下令不许任何人来扰你清净,若还有不识趣的找过来,你就命下人把他们轰出去。”

“都轰出去吗?”云舒笑着问。

“是。”薛恒摸了摸她的脸,“除了曹通的小妾,你无需给任何人颜面。”

云舒笑容一僵。

“世子说的是那个姚敏儿?”

“不错。”

“为什么呢?”云舒问道,“难道知府的夫人,佥事的姐姐,不比那两淮总督的小妾更值得尊敬?”

薛恒一听便笑了,一边笑一边意味深长地看她。

云舒思忖片刻,明白了。

形势比人强,曹通位高权重,大权在握,他府上的人,即便只是一个小妾,也要比那些官属亲眷得势的多。

薛恒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却对那姚敏儿另眼相待,莫非是想以姚敏儿为例告诉她,若有一日她成了他的小妾,也可与那姚敏儿一般志高意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呵,谁稀罕呢?狐假虎威罢了。

“曹总督位居高官,他府上的人,自然是得罪不起的。”少时,云舒顺着薛恒的话道,“世子放心,我会好好招待那位姚姑娘。”

“嗯。”薛恒扫她一眼,“其他的,你不要多想。”

云舒不明白薛恒口中的其他的指的是什么,只乖乖地点了点头,继续烹茶。

“世子,茶好了,这是我亲手炒制的茶叶,世子尝尝怎么样。”

薛恒微笑着接过,呷了一口,赞道:“茶香四溢,清醇柔和,甚好。”

云舒莞尔一笑。

薛恒放下茶盏,轻轻握住云舒的手,“一日未见,可想我。”

云舒目光闪了闪,低着头,倒在薛恒怀中,故作亲昵地说:“自然是想的。”

薛恒垂着眸子静静看她,待见云舒羞红了脸,猛地将她一把抱起,滚进了床榻。

约莫一个时辰后,床幔掀开,仅着一条月色稠裤的薛恒赤着脚走出来,提起小铜炉上的茶壶,倒了一盏热茶。

铺着金丝软席的床榻上,落满了二人纠缠在一起的衣物,面上潮红未散的云舒奄奄一息地趴在枕头上,依旧在大口大口地喘息。

薛恒望着她,嗓音慵懒而喑哑地问:“累了?”

云舒咽了咽干哑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