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跳的一页,悬着的心才落到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想给曼宁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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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

讲台上倏地飞来什么东西,一前一后,接连划出了两道潇洒的抛物线。裴兰顿一惊,伸手截断,接住了摊开一看,左手是一块方方正正的透气创可贴,右手是一团浸了酒精的消毒棉球。

嗖!

又飞来一个。

裴兰顿两手都满了,只好并拢小臂去兜,一包纸巾精准地砸进了怀里。

揍完了还管善后,还真是……

公私分明。

他望着曼宁亲自空投的医疗物资,内心五味杂陈,觉得自己挺不识好歹的。

说实话,他宁可曼宁接下来整节课都对他放任自流,不闻不问,晾着,冷着,置若罔闻,最好当他是个透明人。毕竟脸已经丢完了,他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也扛得住嘲,怕就怕恩威并济,一通爆锤之后再当众赏一粒糖,那真是脸皮都没了还在火辣辣地疼。

尤其这粒糖还是全班独一份,连分摊都没人帮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