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栗簌抹了抹眼泪,从地上起身,扭着身子退出门外去,面上已然是平日里总有的那副笑盈盈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崔韫枝不知他们和那可能已经死去的女子之间是什么关系,可没由来地觉得难过。
来不及开口,那个异常美丽的异族女子已然走了出去,沈照山煞神一般站在那窄窄的门口,一瞬不瞬地盯着崔韫枝,海兰石一般的眸子里竟然是沉澜一片,看不见任何情绪起伏。
崔韫枝上眼睑没有来地一跳,生怕他把自己也掐死在这儿。
但沈照山没有,他反而显得格外平静,像是暴风雨前风平浪息的海面。
滴答,滴答,那雨水仍在滴落,崔韫枝见他上前,俯身,粗粝的木质轻轻摩挲过少女被自己咬得破皮的下唇,而后揩去其上的血迹。
他再一次抱起了她,一切像那个初见的雨夜一样。沈照山驰风沐雨而来,像话本子里盖世的英雄。
沈照山终于开口,气息极沉,几乎是咬着少女的耳朵,低头和崔韫枝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又不听话。”
他面色不虞,将崔韫枝扛在肩上,半晌未语,走出了这方才还剑拔弩张的茅草屋。
“不听话,就要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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