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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内死一般寂静,几位年长的族老面面相觑,所有人都明白,徐星涯手里握着的,是能彻底毁掉三房、甚至动摇整个徐家的利器!他打残五郎便是第一次立威,更是警告,谁敢动他,他就要拉着整个徐家陪葬!

徐星涯一字一顿地道:“事已至此,为保全徐家,第一,五弟重伤致残,终身禁足后院,永不得出,第二,三叔三婶管教无方,纵子行凶,自身又犯下弥天大罪,即刻起,剥夺三房所有产业及掌家之权,三叔闭门思过,无令不得出府!徐家所有事务,由我母亲接管。”

徐夫人眼眸抬起不可置信,捏着帕子的手握得紧紧的。

他顿了顿,“为整肃家风,从今往后,徐家上下,唯大房之命是从。”

“你……你休想!”

徐三爷目眦欲裂,挣扎着想扑过来。

徐星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聒噪。”

旁边立刻有两名大房的心腹*家丁上前,将徐三爷死死按住。

徐老夫人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之间变得陌生而可怕的孙子,再看看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三房一家,气得说不出话。

族长见此,大局已定,大房这儿子了不得了,他这是本着掌家来的,要么徐家归大房管,要么大家一起完蛋。

族长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只能开口:“就这样……依二郎所言吧。”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鸳鸯戏水

歇了几日,薛瑛扭伤的腿终于可以随便下地走路了,她有些等不及,特地换了身衣服出去找齐韫。

大理寺建在内坊皇宫附近,来往人群密集,街道繁华,薛瑛到的时候官员还没有下职,她就在周边的铺子逛了逛,等齐韫出来,等候许久的薛瑛才窜出,重重咳两声。

齐韫循声看去,发现是她,神情讶异,快步走到路边,“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呀。”

薛瑛笑着说,她今日特地作了一身男子打扮,技术比去年更精进了一些,知道将自己涂黑了,画粗眉毛,还给自己人中整了个假胡子,就连脖颈上都欲盖弥彰地画了片阴影装作喉结。

看上去有些滑稽,精致小巧的脸上突兀地长出浓密的胡子,不过倒看不出来是女扮男装,只觉得是个纤瘦,个头不太高的少年。

薛瑛抬起手握拳抵在唇边,压低嗓子咳了两声,问他:“我装得像不像?”

齐韫看着她,慢慢笑了一声,“嗯。”

薛瑛现在还没有和离,怕找他会被别人看见,两个人都会惹祸上身,可是她又想见齐韫,便钻研了一下如何装扮成男人,那些话本里不乏女扮男装的戏码,薛瑛便按照自己看到的那样捣鼓,这样别人就不知道她是谁啦。

“你在这里等了很久吗?”

齐韫怕她很早就过来了,外面有些晒,她的额头冒出几滴细汗。

“也没有很久。”薛瑛说:“这附近有首饰胭脂铺子,我刚刚逛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

“你这样子去逛胭脂铺子吗?”

“是……”薛瑛刚说完就“哎呀”一声,哪有大男人对那些东西爱不释手的,虽说敷粉的男子也不少,但大概不会像薛瑛一样对珍珠粉,胭脂蔻丹之类的东西如数家珍,难怪方才有两个铺子的掌柜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忘了。”

她笑时,齐韫便也跟着轻笑,两个人站在路边极引人注目,齐韫身形颀长,绿罗公服宽大板正,衣袂飘飘,哪怕不说话,单单站着也很惹眼。

路过的人时不时会往这个方向看来,齐韫察觉到后便说:“去边上吧。”

“好啊好啊。”

她跟着他走到路边,齐韫问她,“你渴吗?”

“有一些。”

齐韫还记着她先前说自己喝完糖水牙疼的事情,“现在牙还疼不疼?”

薛瑛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她都忘了这回事了,原本也是瞎说的话。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