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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欣赏程明簌的美色时,薛瑛忽然一个激灵,身上瞬间冒出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咦惹。”

她抖了抖肩膀,将杯子放在床边,钻回被窝里。

有了第一次,下一次薛瑛开口使唤程明簌时便容易许多。

她经常半夜将程明簌叫醒。

“程明簌,我想喝水了。”

“程明簌,程子猗,我有点冷,你可不可以过去将炭火拨旺点。”

“程子猗,我饿了。”

程明簌忍无可忍,“晚膳让你多吃你不肯,半夜吃个屁,躺下去睡。”

薛瑛叫道:“你凶什么凶啊!”

她气恼地翻过身,背对着他,呜呜地哽咽,“我怎么这么命苦,不仅没有嫁个会疼我的好夫君,日后还要一辈子遭人作践,还不如死了算了……”

程明簌长叹一声后起身,拉开门,对外面守夜的丫鬟说:“小厨房灶台熄了吗?”

丫鬟唯唯诺诺,“还没有。”

“叫人给二小姐煮碗粥。”

屋里传来薛瑛的声音,“不要,我想吃荠菜小馄饨。”

程明簌皱眉,“你还挑起来了?”

薛瑛羞答答地道:“我喜欢吃,这个月份的荠菜最好吃了。”

程明簌沉默须臾,闭上眼,缓缓吐息,再睁开,“给二小姐下碗荠菜馄饨,快点送过来。”

“是,姑爷。”

小丫鬟不敢久待,赶紧跑了。

听到门外的动静,薛瑛抬起手,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乖乖坐起来等吃。

她发现了,其实程明簌许多时候都只是嘴巴不饶人,好像并没有想真的将她怎么样的意思。

好吧,其实如果他不害她的话,薛瑛也是可以勉为其难地不那么盼着他英年早逝的。

惊蛰一到,国子监进入封闭。

到了平日睡觉的时候,程明簌都没有回来,薛瑛第一次遣采薇去打听打听他的动向。

过了一会儿,采薇回来告诉她,“会试在即,姑爷最近不能回来了,他已同侯爷还有夫人说过。”

“哦……”

薛瑛没料到还有这样的事,听到他要好一段时间不回来,薛瑛兴奋得饭都多吃了小半碗,夜里不用穿厚厚的衣裳睡觉,终于换回她单薄的纱衣,像死了丈夫一样那么高兴,给头发抹香膏的时候甚至开心得哼起歌。

薛瑛体虚,所以屋里一直点着炭火,但她又容易口干,到了夜里,薛瑛像前几日那样,随口使唤,“程子猗,我想喝水。”

旁边好半晌都没有动静,薛瑛转过头,发现榻边的地平上空荡荡的,并没有铺被褥,她这才想起来,采薇说,程明簌要住在国子监准备考试,最近都不会回来了。

薛瑛还有点不习惯,坐了一会儿,才自己起身去倒水。

会试在即,京城中都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客栈中都快住不下。

程明簌捧着书,从东廊堂走出,两名同窗跟在他身侧,几人正在探讨功课,其中一人突然吸了吸鼻子,说道:“好香啊。”

他凑近程明簌闻了闻,“子猗,你身上的衣袍熏的是什么香,好好闻。”

程明簌说:“没有,我不熏香。”

“诶?那你身上是什么味道,闻着很是清甜宜人。”

程明簌停了下来,撩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淡淡的蔷薇香气萦绕在鼻尖。

他愣了愣,慢慢意识到,这是薛瑛喜欢用的蔷薇油的味道。

她沐浴的时候会将这些东西滴到水中,还会用香膏抹头发,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香的,夜里睡觉的时候,她纤长的头发从床边垂下,有的时候会在程明簌手边荡漾。

久而久之,程明簌身上也渐渐沾染了属于她的香气。

他放下衣袖,淡淡说道:“春暖花开,估计是沾了什么花的香气吧。”

转眼到了会试,贡院附近戒备森严,举子们凭着自己的号牌入院考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