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庆幸两个孩子在这方面不像她。
元朔帝由着沈幼宜得意,没有反驳。其实就算不带沈幼宜出来,他也没准备去见那个林小姐,辅国公府林氏确实是难得的清贵家族,底蕴深厚,但他无意定下太子妃,也不想让鸿儿和清儿有一个不熟悉的嫡母。
这样对孩子不好,他是嫡出长子,但不是父皇唯一的儿子,更不是太祖皇帝唯一的孙子,江皇后的家族并不强大,是商户出身,从小到大,为了母亲的尊容,也为了自己的地位,他活得不知有多累,甚至习惯了这种日子,习以为常。
父亲对他的看中是需要理由的,需要他足够强大才可以,并不是因为他的嫡出身份,皇家父子之间没有发自内心的真心喜爱,因为父亲有好几个儿子,宠爱和地位都得靠自己争来。
或许是元朔帝看够了这样的虚假父子情,所以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活得战战兢兢,时时刻刻怕有别的儿子抢了自身的地位,他不想让鸿儿和清儿过成这样,所以这辈子,他只需要这两个儿子就够了。
孩子多了没什么用,他的喜欢有限,没办法分给很多人。
“殿下能带妾身出来看,妾身很开心。”沈幼宜双手拖着下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元朔帝。
她当然是开心的,不仅是因为元朔帝这几日对她种种逾矩行为的退步,也是因为玉书又得到了好消息,妹妹沈拂寻到了母亲的住所,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离开这里了,等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她会带着妹妹和母亲离开京都,离开景国,走得远远的。
至于鸿儿和清儿……她对这两个孩子是亏欠的,这辈子欠他们良多,所以希望能在走之前,为两个孩子尽量铺平往后的路。
不多时,色泽诱人的菜肴一道道端上来,还有一些新鲜瓜果,元朔帝话少,厢房一直是沈幼宜在不停地说话。
外面响起花车游街的乐声,沈幼宜连忙走到窗边去看,兴致勃勃地看了会,然后微微叹息,有些可惜地说道:“本想在殿下生辰宴那日献舞的,为此还排练了月余,只盼给殿下看上一眼,也是一份心意呢,可惜了,最终还是没能去上生辰宴。”
说起生辰宴,沈幼宜自然要提起她因红疹没去上的事情,问了一嘴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给她下药的人。
“这事有些眉目了,但证据不足,再等些时日,寻寻确凿的证据,就算是找不到证据给你公道,也不会就此过去。”元朔帝手下的人查了几日,最终查到了闵樱和慕鸳头上,能确定是这两人其中一人所为,但是不知到底是谁干的。
如果最后查不出来,那就干脆将她们一起移出东宫,绝了后患。
沈幼宜点头,拉着元朔帝的衣袖,拽他走到窗边一起看外面的盛景。
哪有什么幕后之人,其实都是她自导自演罢了。
闵樱在她有孕时对孩子下手,幸好被玉书发现,沈幼宜并未被害,但她没事不代表这个仇她不报。
她也不是非要闵樱的命,只要撵出东宫,一辈子翻不了身就好,她可是很善良的,不能随便杀生。
元朔帝忍让沈幼宜多日了,可能忍着忍着就有点习惯了,被沈幼宜拉着袖子扯到窗边也都顺着她,心里压根没有被冒犯到的感觉。
“殿下,花车上的美人是不是都很美,个个都像仙女。”
“嗯。”元朔帝随口应着,没注意沈幼宜在说什么,他目光都落在沈幼宜与他相牵的手上,感受到她柔若无骨的手,没忍住用手指摩挲了一下。
沈幼宜笑着看他,眨巴眨巴眼睛,问:“那她们是不是都没有妾身好看,在殿下眼里,谁更美?”
她不是一定要和别人比容貌,就是要逗逗元朔帝罢了。
元朔帝松开了沈幼宜的手,看向楼下长街,淡声说:“孤不知。”
他怎么知道花车上的美人长什么样子,比较不来,刚刚没往花车那边看。
“哼。”沈幼宜又抓住了元朔帝的手,十指相扣,撒娇道:“无论是谁更美,殿下都要说阿宜最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