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驾幸东宫游乐。
赵王也随着一道去,却教柳氏从嘉德殿出来,等沈幼宜起身,便邀贵妃一并往西苑去。
虽说西苑这时节没什么可瞧,可是两个女子共游没什么古怪可言。
柳氏是明艳的美人,这一路却显得十分沉默,她对西苑尚不如沈幼宜熟悉,客客气气为贵妃指明了去处,便知情识趣告罪,自己和侍女先去更衣休息。
第 77 章 第 77 章
他想过自己的死讯传到京师后,太子会重新将她占为己有,却无法想象,他心爱的妻子会被献给足可以做她父亲的元朔帝!
那个待他慈爱严厉、又令他敬服向往的君父,太子的亲生父亲!
沈幼宜抬眼看向他,这么多年的事情,她也无法说好与不好,哽咽道:“还好,你瞧,我不是好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么?”
她完完整整……只是腹中多了一个与他无关的孩子。
久别重逢,她小心避开腹部,紧紧环抱住他,低低啜泣:“你能做丞相,一定吃了不少的苦,是那个国王讨厌你,还是有人陷害,为何会把你派到万里之外?”
旁的小国虽然也会派遣大丞相作为使节,但他就该一辈子不回长安才对,这种身份也只有在异国他乡才足够安全。
萧彻回抱着才过自己肩膀的妻子,竟还有心安抚她:“宜娘,没有那样的事情,此次出使是我主动请缨……南诏临近吐蕃,我早知朝廷会自顾不暇。”
沈幼宜微怔,仰头望着他,男子的目光中满是郁色:“宜娘,我原本以为你会在太子府中。”
在偏殿用过午膳,沈幼宜回宫换了一身从宁远伯府带入宫的衣裙,与帝王登上了出宫的车驾。
风和日丽,马车由沈幼宜指点,停入一处僻静的巷中。
二人行于街头,宛如寻常的新婚夫妻一般。
春日里,集市也热闹。
沈幼宜熟门熟路找到了糖画摊子,这一回要了一只白兔。
糖画拿在手中,不多时听见糖葫芦的叫卖声。
眼见着沈幼宜目光望去,元朔帝笑着摇头,着人去买来,又替她拿在手中。
算不准午后能得多少闲暇,沈幼宜没有在街上多耽搁,拉着身侧人玉白的衣袖进了一间书铺。
她如愿寻到了想要的两册话本,又林林总总淘换了些别的。
元朔帝随意翻开其中一册,是一本志怪小说,文字平实,有着不同于圣人书的鲜活气息。
书铺对侧就是一间茶楼,沈幼宜道:“郎君累不累?”
她面上明晃晃地写着想要的答案,帝王于是点头:“去坐坐罢。”时至五月,春和景明。
华乐坊独属于瑞王的三层雅间内,着水红衣裙的舞姬娇媚动人,翩跹之间,将满园春色尽数带于席上。
今日是瑞王做东,沈幼宜安然当作陪客。
瑞王祁泓乃当今陛下第七子,生母便是宫中最受宠的贵妃陈氏。
陈贵妃膝下二子二女,长子不幸早夭,因而贵妃娘娘对幼子更是爱得如珠如宝。
帝王疼爱,兼之又有陈府这个外家,瑞王的日子自在畅意,为诸王中荣宠最盛者。
沈幼宜抿一口杯中酒,听主位上的尊贵王爷随着乐曲击打节拍。
舞姬们秋波频频,不知今夜谁能成为瑞王府的入幕之宾。
思及朝中形势,她轻叹一声。倘若瑞王能堪大用,或许首辅会为他奋力一搏。
毕竟瑞王出生之际,是实打实承载了帝王与贵妃的祈愿,也是陈府未来的指望。
可惜太子少时天资尽显,光芒之盛,连名满天下、欲辞官归隐的刘大学士都愿为太子之师。尤其入朝参政之后,更是得民心,深孚众望。
瑞王非嫡非长,文韬武略虽说比之其他皇子出彩一分,但完全不堪与太子相较,算是绝了首辅半数念想。
瑞王席上多为勋贵子弟,或是与陈府交好的文臣后辈。
沈幼宜多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