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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失忆之后 应扶余 146369 字 1个月前

沈幼宜转身:“我来找个东西。”

左思眉头一紧,盯着她问:“找什么?”

沈幼宜被左思看得有些悚然,低声说明来意。

西巷口原本是前朝皇帝为了某位宠妃所建,后来这位妃子失宠后投湖而亡,从那以后这片建筑宫殿中时常闹脏东西。许是前朝皇帝心虚,渐渐将此处列为禁地,平日里不许人靠近,连同之前赏赐的东西都尘封在殿内,落满泥灰。

元朔帝踏入云梦阁时,沈幼宜正将从后山移栽回来的茉莉花和栀子花剪了几枝,往桌上的缠枝青瓷梅瓶上插,她认真的模样令元朔帝不禁驻足于门前。

日光从她背后的窗棂透过,侧脸被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耳垂的珍珠坠子晃出细碎的光晕,青纱袖口被微微挽起,露出半截莹白的手腕,有种岁月静好的温柔。

她长睫轻垂,不断调整花枝的高低,修长细腻五指比花更白,亮得发光。

沈幼宜终于摆弄出令她满意的花姿,转头一看,元朔帝站在门前。

她招呼道:“殿下怎么不进来。”

元朔帝移步,在沈幼宜起身前按住她的肩,自顾自坐在旁边圆凳上,答道:“瞧你玩得兴起,便不想打扰。”

沈幼宜边用帕子一根一根擦干净手指,边笑着回他:“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本来就是为了殿下来用饭才弄的,巴不得您早些过来。”

一顿简单的午饭,被她弄得格外隆重。

下面人回禀,她从天不亮就开始准备迎接他。

小院的青石板路没有一片落叶,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饭桌上的布换成了新的,屋内花瓶里插着新鲜的花,凑近看还能找到晨露的痕迹。

陈旧的屋子整洁干净,空气中散发着盎然生机。

沈幼宜自己也认真打扮了一番,不过她梳的是女子未出阁丱发,仅将长发简单盘在脑后,而非妇人高髻,簪了几朵淡色海宜绢花,轻盈的花瓣随她的身体而晃动,楚楚动人,绰约多姿。

元朔帝忽然有种被重视的感觉。

不同于他当太子时,旁人顾忌他的身份权势,不得不小心谨慎相待。

沈幼宜如此待他只因为他是元朔帝。

她指着瓶里的花,献宝似的问:“殿下觉得好看吗?”

元朔帝眼眸微动,看向花朵的眼神多了几分真实的温柔。

“好看。”茶水喝过半盏,等到尚书大人如期而至,堂中方开始议事。

修葺昭王府邸是去年入冬以来工部最要紧的一桩差事,尚书大人又着重提到此项。尤其昭王殿下不日便要还朝,更是不能有半点马虎。

两名官员专司昭王府中事,其余琐事鞭长莫及。是以工部侍郎另点了沈幼宜,将城郊堤坝修筑一事交由他。

“下官明白。”沈幼宜拱手一礼,晚些时候自去调一应卷宗。

上首的工部尚书微微颔首,虽说出身勋贵,但沈主事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干,并非敷衍塞责之辈。

几桩事宜都安排妥当,约莫巳时中,堂中诸人各自散去。

近日同僚们对自己的态度转了几重,沈幼宜心知肚明,暂无暇理会。

又是一日的忙碌,她踏着夕阳余晖出了工部时,已比原定散值的时辰晚了一炷香有余。

来不及给母亲带些喜欢的糕点,沈幼宜吩咐马车径直回宣平侯府。

外朝的纷纷扰扰,她从来不带回母亲的沁兰院中。

毕竟偌大一座侯府,已经足够令人烦扰。

沈府三房尚未分家,祖父早些年随世祖起兵落了病根,已领虚职在家安养天年。沈府如今是长房当家,三房同居于一府,自然热闹。

早春时节,沁兰院中的蕙兰尚未开花。

“母亲。”

沈幼宜请了安,孟夫人已有七八日不曾见她,待上上下下打量过人,心疼道:“怎么看着憔悴许多,可是朝中有何麻烦?”

“昨夜风大,没睡好罢了。”沈幼宜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