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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失忆之后 应扶余 146369 字 1个月前

在夜里行走时林风穿心而过,冷得叫人发慌,总觉得暗处藏着什么东西,随时把人抓进去。

沈幼宜看了眼天色,发现远处皇宫内已经点了灯,天边浮起一层微微的黄晕,显得西巷口愈发黑沉。

“我去跟殿下说一声。”

右想不明所以,还是照做。

沈幼宜接过后替自己熟练地挽了个极简单的发髻,转头对右想嫣然一笑:“好看吗?”

微焦的发簪近乎深黑,松松挽在柔顺的青丝上,不细看难以找寻。旁边有松散的发垂落,被一只素手随意勾起挂在而后。

没有一丝粉黛装饰,却美得像一幅画,尤其是乌黑的杏眼笑吟吟望过来时,温婉清丽,姣美动人。

右想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赞美之词,门口传来元朔帝回宫的唱喏声。

声响还未停歇,他人已大步流星踏入内殿。

右想跟在元朔帝身边伺候多年,立刻察觉出他面如常色下的薄怒,看到他挥手示意人都下去后,朝沈幼宜投去一个担忧的眼神。

然而她正沉浸在穿上新衣的兴奋中,完全忽视右想的提示,转而将问题抛给元朔帝。

元朔帝站在她身前三步之遥,一言不发,不带感情的眸光在她身上寸寸掠过。

沈幼宜仿佛毫无所觉,提着厚重的裙摆朝他走来,满眼期待抬头看他:“再有三天,我们就成亲了。”

她脸上的快乐和幸福几乎溢出来。

元朔帝伸手,用力揽过她的细腰,紧紧禁锢在胸前。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然被心里那点虚无缥缈的不安困扰数日。

沈幼宜是他的妻子,画上的人除了他还能是谁。

她的心,她的身,都属于他。

元朔帝偏过头在她耳边轻语:“我们早就成亲了,不是吗?”

沈幼宜意识到他话中的深意后眼眸微暗,垂眸轻颤长睫间细弱蚊蝇地嗯了声。

宛如一个信号。

束腰的封带被骤然扯下,冗重的裙重重落在地上,紧接着大掌精准地寻到与鬓发融为一体的木簪。

发簪一去,浓密的乌发顷刻间如瀑般洒落。

他眸色渐暗,嗓音低沉缠绵。

“这回,你准备好了吗?”

后宫里不得宠的美人大多艰难如此,沈幼宜露出些动容,轻轻叹道:“年少时我从不把阿兄的话放在心上,如今想来,他劝我不要入宫,确是一番好意。”

她生得再美,再会勾引男子,也总有会不喜欢她的郎君,万一遇上了这么一个君王,即便侥幸封妃,也难免晚景凄凉。

赵月来绝不是这个意思,贵妃若不进宫,那便遇不上陛下,他有心调开话头,殷勤道:“赵王从邯郸带了些礼物送与娘子,不知您可想瞧一瞧?”

那些宗室亲王送与她的礼物,沈幼宜并不怎么喜欢,无功不受禄,赵王为太后爱子,要殷勤巴结她,必然有些缘故。

可她同皇帝之间的事情,和他强夺人妾又不完全相同,如何混为一谈。

她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想换一身衣裳,到嘉德殿去请安。”

赵月来的心骤然狂跳,贵妃想干的事情件件能把人吓上一跳,没有圣上陪着,太后娘娘这时候要是见了贵妃,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贵妃还要上前去触这个霉头!

第 66 章 第 66 章

皇帝圣躬违和,太后一直很是挂心,虽然有时候也瞧不上赵王的做派,可焦头烂额时,身旁有这么一个儿子承欢,倒也得到些安慰。

她不愿意深想,国赖长君,太子虽未废黜,可是被皇帝这样对待,日后未必能服众,二皇子虽为嫡出,可生来体弱,不要说皇帝,就是她也无法满意,因此再瞧见眼前这个荒唐的儿子又难免心浮气躁。

“皇帝往越州平叛的时候,你这个做叔叔的就是监国,怎么不知道多在子惠身上留心些?”

太后想起仍被关在东宫的长孙,还是十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