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拦着他喝酒,于是元朔帝便多喝了几杯,抢下了江恒之手中的酒壶。
有外男在场,沈幼宜自觉起身退下,谁知刚站起来江恒之就笑着叫住她,“奉仪娘娘不用避讳,臣与殿下是表兄弟,自家人就不用过于在意礼数了。”
江恒之这么说,沈幼宜就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装作担忧元朔帝,劝他少喝些酒。
“这里不用你在,你去寝殿里等孤,自己吃些点心去。”元朔帝打发沈幼宜回屋了,继续陪江恒之喝酒。
其实他察觉到江恒之情绪不对,但没想到这情绪是对着沈幼宜来的,他们素不相识,江恒之怎么会针对沈幼宜?可是以他对江恒之的了解,方才江恒之看沈幼宜的眼神,明显是不善的。
“殿下可知刺伤我的女刺客长什么样子。”
元朔帝脸色平静,往沈幼宜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缓缓道:“难不成,就是上次说的,与沈幼宜有几分相似的女工匠?”
“是。”江恒之又喝了一口酒,冷声道:“上次我说的不对,不是有几分相似,是一模一样,那女工匠一直伪装容颜,没有露出真容,后来我无意间看到才发现,她们不是几分相似,是如出一辙!”
世间除却双生子,还有几人能长成一副模样,这几率太小,几乎不可能。
所以江恒之怀疑,东宫里的沈奉仪,或许也和前朝余孽脱不开干系,其中定有什么关联在里面。
“就算是双生子,那也是两个不同的人,沈幼宜是孤的人,也是鸿儿和清儿的母亲,她不可能有问题。”元朔帝笃定地说
沈幼宜有太多机会刺杀他,若她有问题,早就动手了,不会心甘情愿生下孩子,对于江恒之的质疑,元朔帝只觉荒谬。
元朔帝不信,江恒之也就不说了,他也不确信沈幼宜有问题,就是一个猜测而已,毕竟那个女刺客和沈幼宜实在太像了。
夜里,送走了江恒之,元朔帝回到寝殿中,却并未在屋里看见沈幼宜的身影。
连接寝殿的浴池里有水声传来,元朔帝喝得微醺,抬手揉揉额头,缓缓往浴池方向走。
看沈幼宜瞪圆了眼睛,元朔帝有些恋恋不舍地松手,嘱咐道:“莫要贪玩,逛够了就快些回去。”
说罢,他唤来福案和随行暗卫,让他们跟在沈幼宜身后保护,然后就跟工部官员走了。
沈幼宜当然是要逛够了才回去的,她不让福案和暗卫紧跟着,都离得远远的,然后自己一个人走在最前面,拿着从福案身上搜罗来的银子在各种铺子里花钱。
女人在首饰和衣裳铺子里逛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暗卫并没有跟进去严防死守,只是远远的看顾着。
“奉仪娘娘可知,元朔帝这么急匆匆的丢下你走了,是为了什么?”凌酒言手拿折扇,笑得风度翩翩,借着琳琅阁人多眼杂,正大光明站在沈幼宜身边笑着问。
沈幼宜冷眼瞥他,悠闲地笑了声,“难不成你们把萧家皇陵炸了?”
前几日她刚从元朔帝书房里临摹了一副皇陵布防图,今日工部就出事了,不是皇陵那边的事还能是什么。
“阿宜姐姐真是聪明呐,还真叫你猜对了,你妹妹沈拂的身份被江恒之发现了,为了趁乱逃跑,一不做二不休,炸了皇陵已经修好的东南角。”
皇陵被炸之后,魏庄的人趁势而起,散布天降流火惩戒萧氏皇族的流言,在青州一代搞得人心惶惶,京都离青州有些距离,所以流言还没有传过来,但也快了,这事闹得很大,是瞒不住的。
沈幼宜挑选玉簪子的手一顿,眸子瞬间冷了下来,微笑着看向凌酒言,手指在簪子的最尖端轻轻摩挲,“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呢!那阿拂现在怎么样了?可有受伤?”
凌酒言向来嘴欠,他本想吓一吓沈幼宜,说沈拂重伤要死了,但看沈拂这幅要杀人的样子,他毫不怀疑这女人的狠劲,只要他敢说沈拂死了,沈幼宜就能现在要了他的性命。
他抽抽嘴角,实话实说:“没事,你妹妹你还不知道吗,以沈拂的身手,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