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面色平静,话语温和已经是他憋了好久才说出口的了。
对沈幼宜,元朔帝已经是一再退步了,他最是不喜矫揉造作举止无状的女子,但他告诉自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看在沈幼宜接连两次被下药的委屈上,他需得忍一忍,对她好声好语地说话。
即使沈幼宜摔了他送过来的东西,赌气似的说了再也不喜欢他的话,让元朔帝心里有些淡淡的不自在。
元朔帝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准备转移一下沈幼宜的注意力,“不是练习了好久的飞天舞,怎么不去宴席上走一趟,鸿儿和清儿听说你要献艺,可是期待了很久的。”
“那殿下期待吗?殿下也想看吗?”海棠阁正堂中,萧予清已经在椅子上坐一会了,玉宁陪在他身边,伺候着倒茶添水。
眼看天色渐晚,萧予清有些急了,怎么一刻钟过去了还是不见宫人口中的沈奉仪?沈奉仪要是再不出来见他,父王身边的下人该过来寻他回去了。
这么不热络,难道他前几日听错了,他的生母不是沈奉仪吗?
“本殿下要出去看看。”萧予清坐不住,从椅子上跳下来,拔腿往外面跑。
玉宁追着萧予清出去,扬声问:“二殿下您去哪,奴婢跟着您一起。”
萧予清懵撞地跑出门,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传言,正想着要回去再探听一下,结果转角就撞上了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诶呦!”
他的屁股好痛啊!
萧予清下意识摸了下摔疼的屁股瓣,他有些不开心,情绪都写在脸上,正要抬头发脾气,看看是哪个下人这么大胆地撞到了他。
一张仿若神女降世般的面容映入眼帘,他在抬眼的瞬间愣在了原地,忘记了将要说出口的话。
“你”这不是一个月前在练武场上看见的仙女姐姐吗!
瞬间,萧予清忘记了心里的郁闷,只顾着盯仙女姐姐的脸看,他有些词穷害羞,不知道该说什么,坐在地上好一会没站起来,呆萌的表情惹人喜欢极了。
沈幼宜看了他一会,迟疑片刻,弯腰朝萧予清伸出手心,僵硬不知所措地笑了下,和善又疏离,“地上凉,二殿下先起来吧。”
元朔帝拽了锦被过来,按住沈幼宜的肩膀让她躺平,将被子给她盖好,再次所问非所答地回,“孤见过,还不错。”
“你眼睛红肿得太厉害,还是不要现在出去了,免得让他们心里多想,老老实实躺着歇一会,等缓过来再出去见他们。”
“不行!”沈幼宜抬手想要掀开锦被下去,却被元朔帝紧紧按在床榻上动不了,“他们特意来看我,做娘亲的怎么能让孩子等着呢,何况鸿儿和清儿身份尊贵,妾身现在去洗洗脸,收拾一下就可以出去了。”
“为人子女,在外面等一个时辰也是应该的,你们先是母子,然后再论身份。”元朔帝不由分说,叫了玉宁和玉静进来收拾屋子,然后打了一盆温水给沈幼宜洗脸,他则是一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沈幼宜,看着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才吩咐玉宁准备传膳。
传膳前,萧予鸿和萧予清一直在厢房里等着,玉书会很多街头戏法,在大人面前可能蒙骗不住,但逗逗小孩还是游刃有余的,直接将兄弟俩心中的担忧和不安驱走了大半,萧予清这个心大的还缠着玉书要学呢。
晚膳没准备多少,玉宁知道太子和两位小皇孙已经吃过了,所以将菜品减少了几道。
萧予鸿和萧予清被玉书提前带到正堂的圆桌前坐下,兄弟俩坐在一起,刚开始是用眼神交流,后来见父王和娘亲久久不来,就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性子安静淡定的萧予鸿也在表现出了几分小孩子的欢快神采,无比期待地等着父母过来。
没多久,元朔帝牵着沈幼宜过来了。
这是沈幼宜要求的,说是要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恩爱模样,让孩子们不胡思乱想。
萧予清活泼不认生,再加上已经见过一次了,所以直接跑到沈幼宜跟前来,朗声叫她:“阿娘,我是清儿,是双生的弟弟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