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君微微一顿,却没问为什么:“稍等。”
宫无岁摸了摸鼻子:“多谢。”
半刻后,沈奉君吩咐的弟子已经准备好东西送过来,宫无岁心情不好,他一个人站在院中,愣愣地点燃纸钱。
他父母早亡,却极恩爱,父母亡故后,是他兄长宫照临将他拉扯大,后来兄长惨死,神花府灭门,只他一人存世。
虽不知为何重生,但见到山下百姓祭祖,他也不免被触动,碎碎念道:“也不知道这些年有没有人给你们烧纸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下面太穷了肯定也不好过,今夜匆忙,你们先将就着用。”
“等以后方便了,再给你们多烧点。”
他说完,就沉默着把纸钱一张一张全放进地面的空鼎里,脑袋空空,神情也怏怏的,正跪着出神,却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一回头,就看见沈奉君站在他身后,如今他已知道宫无岁的身份,自然也猜得出他给谁烧纸钱,见人不作声,宫无岁忽然想起沈奉君的父母和师尊,以为他也要来,很有眼色地给对方腾了个地儿。
沈奉君默了默,慢慢走过来,和他一起烧纸钱。
宫无岁始终对这人失忆的事耿耿于怀,见他也跟着烧纸钱,不由试探道:“我烧给父母,就是不知他们收不收得到,你烧给谁?”
父母和师尊他已经祭过,不必再祭,沈奉君听他问起,神色未变,却很坦荡。
“心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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