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应该叫闻枫月。
越非臣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会是你?”
这七年来他为了这身魔鳞四处求医奔波,只为给燕孤鸿多求一些机会,帮他延长寿元。
为了燕孤鸿他可以不择手段,他什么都愿意做,可现在这身魔鳞却出现在他的仇人身上。
如果这么多年在夜照城主身边的人都是闻枫月,那燕孤鸿在那儿?
他的二弟在哪儿?
这样的真相让他比死还难受,越非臣已经顾不上血涌的心口,狼狈又崩溃道:“燕孤鸿呢?燕孤鸿在哪儿?”
“我问你燕孤鸿在哪儿!回答我!”
闻枫月被他拽得一踉跄,伸手将人推开,听到越非臣质问,却不见愤怒,反而将无情的真相一一道出。
“他在那儿?他早就死了……他早就死在了七年前!”
越非臣倏然定住。
“要不是你为了给越凭天当走狗作恶,他又怎么会不放心跟来磷州?要不是你害我闻家满门,他又怎么会救下我这个遗孤,尽心抚养,还收作徒弟?”
“要不是你三番两次置我于死地,不留活路,我又怎么会被魔鳞附体?他又怎么会冒险为我下山求医,最后被埋伏在山下的夜照弟子重伤,最后病死在磷山?”
“他临死前还在求我……希望我能放下仇恨,希望他的死能稍稍弥补你的过错……”
说到此处,闻枫月简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你害我没了父母亲族,又害我没了师父……我凭什么放过你?你告诉我凭什么?”
然而越非臣已经听不见他的质问,只是呆呆地:“死了?”
他问完这一句,已然浑身脱力,直直跪了下来,他目光呆呆投向不远处,像是看见了什么人,然而一开口就只会重复:“……死了?”
闻枫月看见他的眼神,似有所觉,他下意识转身,却看见洞口三道人影。
沈奉君和宫无岁在后,越兰亭在前领路,他们呆呆站着,显然不是刚来的。
“咣当——”两个盛着雪水的竹筒直直坠落在地,是给越非臣和闻枫月吃药用的。
然而越兰亭已经顾不上其他,只是呆呆看着闻枫月左臂上的魔鳞,眼眶一瞬就红了,一开口,声音嘶哑。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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