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是春宫啊……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连春宫都没看过?”
沈奉君一愣,没说话。
连闻枫月和越兰亭都知道的东西,沈奉君居然不知道?仙陵弟子不会都是和尚吧?
一个没有看过春宫的男人又怎么可以称之为男人?宫无岁不由在心里同情沈奉君,大发慈悲道:“等下了山我去买,带你见见世面。”
沈奉君默了默,还是没说话,转过身去继续找出口。
宫无岁以为他不好意思,不敢去触他的霉头,想想也是,这人暗恋别人都不敢表明心迹,只会偷偷在中元节给喜欢的人烧纸钱。
他一直以为油嘴滑舌是男人的天性,一学就会,到沈奉君这儿倒反过来了,但凡他少年时多看几本春宫,学学里面那些书生郎被妖鬼狐惑时如何舌灿莲花花言巧语,今时今日也不至于可怜成这样。
他一边惋叹,一边决心下了山一定好好买几本回来给沈奉君观摩,正出神时,却见手边的夜明珠闪了闪,位置有异,他心中一动,伸手一按,却听“咔嚓”一声,前头的石壁缓缓挪开了。
眼前是间熟悉的破旧小屋,竟是先前他们躲避鬼群时的那一间。
四人出了藏书室,石门又重新合上,越兰亭不可思议:“这间屋子的书架居然连着藏书室……我们之前怎么没发现?”
宫无岁道:“发现了也没用,这暗门是单向的,只能出不能进,机关在藏书室里。”
好在到了小屋他们也省了一段路,只要穿过鬼群就能下山。
越兰亭和闻枫月已经被吓怕了,一听说要过鬼群就心有余悸,问沈奉君还有没有多余的明火符。
宫无岁看着他两苦大仇深的神情,心中好笑:“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二人异口同声:“什么?”
沈奉君道:“鬼手印。”
他们之前上山就是为解这两的鬼手印,那鬼妇请冤带路完全意料之外。
可要解鬼手印,就要找到按下手印的鬼,取消缔约,否则这标记会终年不散,轻者易遭邪祟,噩梦缠身,重者阴气入体,影响寿元。
可这鬼山城里密密麻麻都是鬼,又要如何解?
宫无岁走到门边去看天色,见东边天光乍现,太阳已经升起,虽山中雾气也不如昨夜上山时那么浓重,再过不久就是正午。
这鬼山城中竹林茂盛,生灵之气充沛,可以就地取材,宫无岁心中一动:“我有办法。”
他一出门,越兰亭探头探脑地出来,却见宫无岁老神在在地挽着拂尘,正低头和一颗竹子说话。
“好竹兄,求你帮我这一次。”
越兰亭乍一见还以为他脑子被驴踢了:“你在干什么……”
话音未落,却见那墨竹边忽地化出一道瘦削挺拔的碧绿人影,头发挽在一边,不卑不亢地和宫无岁说话:“公子。”
宫无岁客气道:“这鬼山城中怨鬼甚众,还在两个小孩身上留了手印,劳你一一擒来。”
那碧绿的人影远远瞥一眼越兰亭,忽然消失在原地:“是。”
越兰亭乍见生人,脑子都转不过来:“他是谁?”
宫无岁道:“你可以叫他竹灵,也可以叫他竹子精。”
话应刚落,那成片的竹林在风中簌簌抖动起来,一条条碧绿的人影现出,很快又消失在雾中。
越兰亭后知后觉,喃喃自语起来:“……是灵花术。”
这是神花府的不传秘术,天地万物有灵,修炼之法千奇百怪,有人豢养灵兽灵宠,有人驭鬼成魔,也有人苦修参透大道,而神花府一脉有借灵之术,只不过借的不是灵宠也不是鬼怪,而是借天地之气,可摘叶成兵,拈花作仆。
但修习此术对天赋要求极高,寻常人能借到两个花仆都是天赋异禀,这人却能和竹子说说话就能借来那么多人……越兰亭突然想起这人从未自报过家门,有些迟疑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无岁笑了笑:“阙主之前不是叫过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