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未免脸大,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和沈奉君是什么交情,但总归还是有点交情。
不过他笃定沈奉君要拒绝,毕竟仙陵的仙男从不与人同床共枕,他只是心中过意不去才随口一说。
“好。”
宫无岁一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沈奉君却已熄了远处的烛火,慢慢走了过来。
到了近处,他先取下发冠,又褪去外袍,露出左右手腕上一对碧色的玉镯。
男子多戴玉佩,少戴玉镯,宫无岁当初才见到这对玉镯就觉得新奇,如今再见还是被摄去目光,他盯着玉镯出神,就见沈奉君又将玉镯褪下放在一边,察觉到目光,后者主动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宫无岁:“……我知道。”
这话沈奉君很久之前和他说过,当年他顽劣跳脱,见沈奉君闷闷的,总是心痒难耐爱逗他,某次偷了沈奉君一只镯子藏在枕下,却害沈奉君冒雨找了一夜,后来心虚带着镯子来道歉,结果这人好久都不理他。
好在话题再未深入,沈奉君只看了看天色:“天色太晚,你身体有恙,赶快睡觉。”
“哦。”他随手扒了下被子,沈奉君走上前,未说什么,只是慢慢弯下腰,脸也贴得很近。
宫无岁乍然对上一张如玉的脸,神色疏冷,额心那点红却跟血似的,不由呆一呆:“做什么?”
沈奉君未觉有异,只是将折好的被子扯开铺好,极有耐心:“挤一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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