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2 / 3)

马?”刘子高凑过去,世上怕猫怕狗的人多了去了,怕马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儿。

徐道年没说话,片刻后点了点头。

“那更急不得了,这咱们得从长计议,你听我说,咱们……”刘子高负手,滔滔不绝的说着如何教会徐道年骑马。

徐道年听着,时不时附和一声。

荆芥看着远处湛蓝的天际发呆,回过神来时,枣红马已经朝着徐道年走去,想伸手拽缰绳已经来不及了。

“少爷。”荆芥唤了一声。

徐道年偏头看了过来:“何……”

枣红马凑在身边,那双眼睛水灵,正盯着自己,剩下的那个“事”字瞬间哑在喉咙里。

徐道年身子肉眼可见的僵了僵。

枣红马眨眨眼,而后垂下头,在徐道年头上挨了挨。

徐道年整个人站的笔直,一动不动。

荆芥愣住,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拉开它,只见自家少爷慢慢抬起手,然后摸了摸枣红马的鬓毛。

枣红马亲人的很,主动凑过来蹭他的掌心,徐道年面色缓了缓。

荆芥松了口气。

徐道年手搭在马颈上轻轻拍了拍。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马都和儿时那匹一样暴躁,心里头的恐惧少了大半。

徐道年射箭天赋极佳,骑马就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了,刘子高和胡伯两人一连教了小半月,才勉强能骑马遛弯。

刘子高看着他紧紧拽着缰绳,一人一马慢慢的踱着步,一时忍俊不禁,饶是在临安百姓口中被吹的天花乱坠的徐相爷,也有不擅长的事儿。

徐道年这些时日,不是在京兆府翻看卷宗就是在马场学骑马,大有一日学不会骑马,马场便一日不开门的意思。

刘子高实在是拿他那副在马上谨小慎微的样子没办法,饶是性子沉稳如胡伯也忍无可忍,狠狠拍了马腿,呼了声:“驾。”

枣红马得了令撒开腿跑着。

徐道年反应极快,控住缰绳,枣红马飞驰,携着那抹白踏过如茵绿,马上一袭白衣在苍翠的绿意中分外惹眼。

胡伯看着苍翠绿意中渐远的那抹白,点了点头:“如此才算是学会骑马啊。”

刘子高一脸佩服,朝着胡伯拱了拱手:“还得是您!”

徐道年打马归来,翻身下马,胡伯笑眯眯的看着他:“少当家,万福寺祈愿灵的很,心中若有所求,不妨去那儿上柱香。”

“胡伯,成事在人。”徐道年向来不信什么神佛。

“徐道年说得对。”刘子高附和着。

荆芥听着却来了兴致,凑过来:“真的假的!”

“当然!万福寺求姻缘更是灵的没边,你听我给你说啊……”

今日下了大雨,万佛寺中没什么香客。

大雄宝殿空空荡荡,徐道年双手合十,垂眼祈愿,因着是冒雨来的,发上还挂着水珠。

刘子高进来时,看到素来不信神佛的徐相爷,拿着竹立香在佛前弯腰三拜,虔诚至极。

还没来得及震惊,徐道年已经看了过来,眉尾扬了扬,有些疑惑。

“听说万佛寺的风景不错。”刘子高没来由的有些心虚。

徐道年将竹立香插在香炉里,神情坦然:“我也是这般认为。”

这天,两个临安城出了名的唯物主义者在万佛寺打了照面。

沈听月刚学会骑射,一时间技痒的很,成日带着戴青云往城郊马场跑,巴不得住那儿。

可偏偏那个马场突然就关了门,说是什么突如其来的客流量让商家无所适从,所以要停业一段时间,给马儿们放个假。

这新爱好刚起了个苗头,就生生的被掐灭,沈听月蔫了好些时日。

直到小半月后,关停了的马场再度营业,沈听月和戴青云相约马场。

这回沈听月罕见的没有迟到,如约到了马场。

华盖马车停在马场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