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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一发力,便将他从躺椅上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安阮惊呼出声,双手不受控制的环住周言的后脖颈。

周言道:“抓稳了,我抱你过去。”

他嗔怪的瞪周言一眼:“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的。”

院子到堂屋就几步路,他只是怀孕了,又不是双腿残疾,哪里用得着抱着去?

这也太丢人了!

周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迈着大长腿就往堂屋去。

进门时,朱莲花和周爹意味深长的朝两人笑了笑,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却已经将意思都表达了。

被放到椅子上时,安阮已经脸红得快化了,始作俑者却若无其事的坐到了他旁边。

朱莲花缓和道:“好了好了,快吃饭吧,别饿坏了。”

安阮为了掩饰尴尬,抱着碗埋头干饭,周言则一心一意的给他夹菜往碗里添.

安大木在外头晒了大半天,最后还是安柳看不过眼,将他拉到了院子里,第二日一早送到了祠堂外头去了。

余氏母子两被周氏族人压着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期间是一颗米一滴水都没给他们吃,结束的时候不仅腿跪得失去了知觉,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冒金星的。

余氏本想找安阮和周家闹事,依着安阮那逆来顺受的软柿子性格,想要拿捏他让他吐出银子来那不是轻轻松松?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安阮没见着银子也没讨要到就算了,还被压着跪了一天一夜,腿都快跪废了。

两人虚弱的搀扶着出了祠堂,一抬眼就看到了躺在木板上的安大木。

母子俩没见着安大木还好,一见着他就想起今日会受这苦,全都是因为他喝花酒得了马上疯,拖累得她们到如此境地。

“都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害得!”

余氏气不打一处来,仇恨和怒火让她变得面目狰狞,一瘸一拐的拖着疼痛的双腿扑了过去,对着动都不能动的安大木就是一番拳打脚踢。

安大木没想到往常只配被自己大的婆娘竟然敢对他动手,气得双眼充血通红。这要是搁以前他早就暴起将余氏按在地上暴打了,但现在这苟延残喘的身体他唯一能动的只有一双眼睛,只能一边承受着暴打,一边发出毫无意义的赫赫声。

安琥大约是第一次见余氏疯成这样,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理智,慌忙上前去拉住余氏:“娘!娘!别打了!等会儿就打死了。”

余氏一把将他推开,咬牙切齿的说:“打死了才好,省得日后又去喝花酒害了我们!”

安琥听后愣了好久,他僵硬的扭头看向安大木,眼底明显是有恨的。

“对,都是爹害得我们家变成这样的。”

他像是被恶鬼迷了心智一般,眼睛通红充血,颤抖着手就掐住了安大木的脖子。

“爹,你死了我和娘就都解脱了。”

他低声呢喃,手上渐渐用了力道。

脖颈被掐,胸腔被挤压,安大木用力又狼狈的吸着气,但却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灌不进胸腔里。

窒息感让他翻了白眼,眼珠突出,眼看着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余氏原本只是在发泄怒气,说的那些话也是一时气上了头,没想到安琥竟然真想要杀了安大木,当即吓得不行。

“你疯了!这是你爹!你要是杀了他你也得偿命的!”

余氏一边胡乱的喊着,一边扒拉他双手,企图将安大木从他手下救下来。

大约是余氏的话点醒了安琥,他像是才回过神来,猛的撒手跌坐在地上,而后狼狈的爬开了几步。

安大木差点就被他掐断了气,脸憋的发紫,氧气重新灌入胸腔以后,脸色才慢慢转红。

“我……我差点杀了我爹……”

安琥崩溃的看着自己的颤抖的双手,眼泪涕流。

经此一役,余氏也是丢了神,她强迫着冷静下来,扶着安琥站起来:“走,我们先回家。”

安琥像个傀儡一样由着她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