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23 / 26)

他少受一些磋磨。

不过现在说那些假设都是徒劳的,唯有过好眼前的日子,往后也要对安阮更好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他并未口头给安阮做出任何承诺,而是默默的放在了心中,也会体现在行动之中。

到了夜里,周言背着安阮跟朱莲花说起了余氏和安大木的事情。

朱莲花一听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气势汹汹的叉了腰,只差没破口大骂。

朱莲花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个顶好的人,外人背地里可都说她是悍妇呢,但像余氏和安大木这种卖儿子的行径,她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她鄙夷的呸了一声,恶狠狠的道:“当初安阮怎么来我们周家的她余氏可是心里扪清着呢,要是敢上门来打秋风,看我不撕了她的脸皮子,让十里八乡的人都看看她是什么个货色。”

周言让她消消气,对方也不一定真会上门来,他说起这事儿也是只是提前让朱莲花有个心理准备。

他说:“若是他们当真敢上门逼迫阮哥儿,我定然会忍不住对安大木动手,余氏是个女人我不好动她,到时候就得靠娘你了。”

朱莲花一拍胸脯:“这你放心,你娘我可不是好相与的,她要是敢来,我非给她几巴掌不可。”

周言安了心,见安阮从鸡栏捡着鸡蛋走了出来并往堂屋走来,连忙止住了话题。

新年一天天过去,元宵当天县里有庙会和花灯。

朱莲花和周爹天天走亲戚早就累极了,这回便没去赶热闹。

周旭想去,原本也说好了要去的,转头就让周言用红包收买了,临了改口说要去给夫子拜年,带着礼半道下了驴车去了夫子家。

最后去逛庙会的就只剩下了周言和安阮。

安阮是第一次逛庙会,往年的元宵他都有干不完的活,吃也吃不饱,哪有心情管什么庙会不庙会呢?

他对什么都好奇,见着那些耍杂技的便走不动道了,脚下生根一样站着,看得惊叫连连的同时也没忘记要牢牢的攥紧了周言的衣袖,生怕会被人群冲散了。

看完了杂耍,小童捧着碗来收取赏钱,安阮给了五个铜板,然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跟周言继续逛。

路过一个面具摊时,周言看上了一个只盖住下半张脸的小狐狸面具,那面具还带着一副活灵活现的狐耳。

周言觉得安阮戴着一定好看,便不由分说的买了下来,非让他戴上。

安阮拗不过他,纵使心里害羞,但还是乖乖的戴了起来。

戴着面具和狐耳的安阮好似真变成了那刚化作人形的小狐狸精,漂亮的杏眼在花灯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清纯漂亮,又带着几分勾人的媚意。

他抬手摸了摸狐耳,有些不习惯:“是不是很奇怪?”

周言盯着他喉咙紧了紧,好半晌才嗓音微哑的说:“不,很好看。”

他有些后悔了,该回了家在房中才让安阮戴上的,如今便是想做些什么都只能憋着了。

第50章 五十章 像是怀上了

按照当朝律例, 每个县郡城池都是有宵禁的,只有元宵当夜不设禁止。

两人与其他人一样,先去逛了夜间的庙会, 围观了那些书生斗诗猜谜, 最后并肩在护城河河岸边, 一人点燃了一盏花灯。

万千盏花灯汇聚,摇曳的烛光承载着无数心愿,顺着河流飘向远方。

元宵灯会结束时已将近子时,安阮从未熬过这么晚,最后趴在周言后背上昏昏欲睡, 由着他背上了驴车,披着银白的月华, 裹着厚重的棉披风,一路摇摇晃晃的赶回了云水村。

至于周旭,分开时他便说过会宿在夫子家,待明日天亮了他再自行赶回去,让二人不必去接他。

这一路上安阮都睡得很熟, 他靠在周言怀中,熟悉温暖的气息将他完完全全的包裹着,哪怕是一路上的颠簸也并未将他摇醒。

直到驴车停了下来,他才挣扎着清醒了片刻, 只是眼睛刚睁开,耳边就传来周言沙哑低沉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