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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脸都还要大上许多,爪子又长又锋利,让这么一只熊爪抓上一下,又怎么可能只是普普通通的皮外伤?

肯定是怕吓着自己,所以撒了谎。

安阮鼻头一酸,抿了抿嘴唇:“真的不疼吗?”

周言无奈的叹了一声,用没有受伤的手摸上了安阮的头顶,像哄小孩一样安抚道:“一开始是疼的,不过上了药又包扎了一下之后,只要不是太用力导致伤口撕裂,基本上都感觉不到疼意了。”

伤不在自己身上,伤口又用布料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安阮就是想看看到底伤成什么样子都不成,但他仔细的观察过了周言的脸色,见他果真没有半点勉强和强撑之后,才勉强放了心。

之后一路安阮都很安静,他惦记着要早点带周言看上大夫,脚下的速度便不自觉的加快。

他腿没有周言的长,往常都需要周言刻意的控制速度等着他才能并肩而行,没曾想这回反而是周言要跟着加快速度才追上他。

村里唯一的赤脚大夫叫李仁,如今已经七十岁高龄了,走起路来双腿都打着摆子。

两人敲门时,来开门迎他们进屋的是李仁的大徒弟春喜。

“今日师父身体不适,二位有什么问题可以先问过我。”

春喜尽得李仁的真传,同样有着一身看病的本事,如果只是一些简单的皮外伤,找他看也没差。

周言没说话,只是盯着春喜看了两眼,春喜瞬间就懂了他的潜意思。

“你随我进房去,你先在外头等着。”

春喜让周言先走,然后将安阮拦在了外头。

安阮倒也没多想,大夫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就是了。

他被留在了院子里,对面的厢房房门紧闭,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依旧静悄悄的听不着一点声音。

他心想这般安静,或许伤势真的如周言所说的并不严重,是他关心则乱了。

安阮总算放下了心,殊不知屋内的周言正脸色煞白满头冷汗,牙齿死死的咬着一块木条,这才不至于疼得叫出声来。

“再忍一忍,马上就刮完了。”

春喜也同样一身的汗,他手中捏着一把比寻常剔骨刀更为小巧轻便的刀,快准狠得盯着周言手臂上的烂肉刮了起来。

伤口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被抓得皮开肉绽的地方很多肉都抓烂了,为防烂肉腐烂发臭感染伤口,那些烂肉就必须要刮下来。

周言不想让安阮发现更不想他担心,全程咬紧了牙关没吭过一声。

等最后一块腐肉刮完,他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脸色和嘴唇都苍白得像纸一般。

挖完了烂肉后,伤口处重新撒上了金疮药,再用干净的布料包扎好。

“好了。”

春喜将布料袋打上一个完美的蝴蝶结,然后仔细的叮嘱之后所需要注意的事项,除了要忌口之外,伤口还绝对不能沾水。

周言用心听着记了下来。

直到脸色变得没那么难看以后,周言这才理了理衣襟走出了厢房。

此时的他光从外表来看,已经看不出任何问题了。

周言踏出房门后,一眼就看到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时不时还会抬头来看一眼的安阮。

安阮一见了他,眼底的担忧和恐惧便消了下去。

他迎着周言走了过去:“如何了?春喜大夫看完了以后,可否发现有问题?”

周言道:“没有问题,骨头和肌肉都好着呢,就表面的的伤势严重些,将那些烂肉剔除,之后只需隔两日换药就成。”

安阮心里的大石彻底落到了地上,他狠狠松了一口气,嘴里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啊?”

其实也不怪安阮这般紧张,主要是他以往基本没跟其他猎户打过交道,之前周言上山打猎虽然也会受伤,但都是一些很轻微的於伤和剐蹭,养个两三日就恢复了,伤得这么严重的还是第一次。

安阮这回是真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