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呢?”杨苏翎狡黠弯了弯眼。
长青:……又是姓杨的,还说他拐小孩?
老天爷,他突然想起那股味道是什么了,和他之前在“迪迦”身上闻到一模一样。
他若有所思的问:“谁是你小孩?”
杨苏翎眨了眨眼,轻声吐露:“杨忱。”
回答正确。
如此说来……真是算账的好时候。
长青完全没有犹豫,行动毫不拖泥带水,他双手往一袍子里一抓,直接将那两个沉寂许久的“乌龟祖宗”拎到杨苏翎面前。在对上面具下那双可怜巴巴的泪眼时,长青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实际上心里乐死了。
这可是你家人自己找过来的,不算反悔哦。
“这其中的故事有些多,我就不一一赘述了。简单而言,你小孩弄坏了我的玉佩,就是刚刚那副。他要带我来修,但是没修好,所以你们得负责。”长青一口气说完,感觉憋在心里的气吐出来不少。
杨忱像个小鸡仔,细弱唤了几声“姐姐”。
显然他的姐姐并不受用,长青眼见着杨苏翎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下颌绷紧,皮笑肉不笑道:“家弟调皮,府里下人没看住让他偷跑出来了,我给你道歉。”
“不是我弄……”杨忱还想挣扎,想说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迪迦”
但杨苏翎一记冷眼,血脉压制。
长青若有所思的将“府里”“下人”一词在唇间溜了一圈,心道这词可不常见,建国之后还延续这种称呼,想必这个杨苏翎背后是个挺老的家族。而在杨家巷子的地盘上,势力最大,年代最大的绝对是这块土地的地头蛇——杨家。
他算是走了狗屎运,也不知道是“狗屎”多一点还是“运”多一点。
“那不如这样,我们府里正有一位玉器修复大师,一定将你的玉佩修好,当做赔罪如何?”
杨苏翎思考片刻提出解决办法,向长青投来询问的目光。
而巧的是,长青正有此意。他之前于镇子上就听闻杨家府上有位大师,今日总算得一见。到时候探探大师的门道,能不能寻得一点有关于画册的线索。
一不做二不休,几人重新收拾好装备就启程。
杨苏翎不惯着杨忱,就放他一个人在地上跟着。
长青突然明白为什么这孩子会一个人跑到白泽街上了,家里人真不太管。反倒是他一时落得手空,居然还有些不习惯。他放慢脚步,装随意问:“要我抱你吗?”
杨忱眼神瞬间亮了。
“不要,让他自己走。”结果杨苏翎抢先一步拒绝,杨忱哗的一下就焉了。
长青轻咳两声:“他脚程太小,会拖慢我们行程的。”然后不待回应,直接向杨忱伸出手。杨忱也懂了意思,嗯嗯嗯的跳上了长青的手,寻回他安稳的位置。
两个人行动之快叫杨苏翎来不及再拒绝,而现在她又不好再把人扯下来。
只得剜了长青一眼,意味不明道:
“他真黏你。”
长青尴尬的笑了下。
这鬼市犹如狡兔的窝穴,出口不止一个。路上历经几番弯折,终于在连续的上坡后抵达地面,重见光明的瞬间,眼前赫然伫立一栋古府。
大门高约十米,宽八米,是朱红色的实木材质,表面还雕有精细的云龙图案,气势逼人。门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杨家”二字,笔力遒劲,注以金箔。而入门又见一尊内照壁,以琉璃瓦装饰,青山、绿水、亭台和楼阁全都跃然其上。再往里走,即入前厅,装潢富丽犹如万顷琉璃。再走,穿过前厅又忽地出现一方池塘,连廊横跨池上,走过时可见池中游鱼鲜活。
放眼望去,花园假山、亭台楼阁,一幅浑然天成的古派。若不是身上的行头提醒,长青都会怀疑他穿越了。他自诩见过的有钱老板不少,眼下也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被震撼的完全合不上嘴。
“少家主。”路过一个打扮简朴的人,冲杨苏翎低下头。
“少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