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野性难驯(2 / 3)

起什么,摩挲着下巴:“这样说来,刚才打斗之时的确听到一声巨响。”

“不止,此处还飞过一整片鹰群,遮天蔽日,近处小型野兽都吓得四散而逃,只是我们当时在屋中,感受不算分明。”楚留香道。

石驼不会说话,于是三人将好奇的目光一致看向某位随时可能昏过去的人。

“我饿了,肉汤在哪里?”她两眼发黑,忍耐着举手问道。

“哎呀妹子,那肉汤喝不得。”或许是觉得此刻宋雁归难得柔弱不能自理,胡铁花自来熟地改了称呼,拿出哄小孩的语气:“那肉汤是……是个大恶人留下的,十有八九被下了剧毒,你喝了就没命了。”

石驼此时却把人扶着靠坐在柱子前,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径自上前闻了闻,接着以手蘸唇,尝了一口。

“石……”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尝完,舀了一碗递到宋雁归手边。

后者眼眸微亮,接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完了整碗。

“好喝!”她笑赞,两颊被热气熏出薄红:“再来一碗!”

见三人一脸语塞,遂也不要别人帮忙,摇摇晃晃起身,凑到铁锅边又舀了一碗,埋头就是一顿风卷残云。

“嗝~”她遗憾地看了眼微微见底的铁锅,转头对三人摊了摊手:“我已经替你们尝过了,没下毒,不仅没毒,还味道鲜美,风味绝佳。”

胡铁花心动:“那老胡我也尝尝!”

姬冰雁:好心大一姑娘……还有,石驼对她的态度,该不会真的是亲女儿吧。

至于楚留香,他见她喝了两大碗面色显得微微红润,冲淡了原本刚进屋时浓重的苍白病态,并无不适,心中绷紧的弦这才微松:纵然相信石驼的判断,但也有很多毒存在剂量上的区别。

好在是他多心。

可他怎么也想不通,石观音怎会有如此好心,是轻视,还是他遗漏了什么?还有,她说的打架,石驼纵身负武功,要护着她与别人争斗而不落下风,亦非易事。

是夜,几人在屋里围着篝火小憩,沙漠的风呼啸穿堂而过,显出凄厉寒凉。

“我还是不明白,”胡铁花挠头道:“石驼看起来不像会主动挑起争斗的人。”

“这件事的确很奇怪。”姬冰雁难得主动开口接话。

“老臭虫,你问没问她?”胡铁花挤了挤身边某位好友。

“唔,她只说对方主动挑衅,他们为了自保不得不应战。”楚留香道:“对方有一艘船。”

“船?”姬胡二人异口同声。

“不错,靠鹰群拉动的船。她说遇到了个神秘的剑客,帮忙把船劈烂了。”楚留香道。

“剑客?会是谁,真想好好见识见识对方的武功。”胡铁花技痒难耐。

楚留香若有所思,听宋雁归的描述让他想起一个人,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沙漠呢?

姬冰雁:“那船上的人呢?”

楚留香:“那船上并没多少人,除了少数几个逃了的之外,剩下的应该都死了。”

“你看起来还有别的顾虑。”姬冰雁一阵见血道。

“顾虑谈不上,”楚留香道:“我只是觉得,这船上之人的背后不是石观音,就是掳走蓉儿她们的黑珍珠。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两人联手。”他笑,脸上一派轻松,并无面对强敌的忐忑。

“左右都要对上的,老胡我也不怕。”胡铁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铁公鸡,你不会是怕了吧?”

姬冰雁冷冷道:“我既然来了,绝无怕的道理。”

“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姬冰雁!”

“嘘!小声些。”楚留香指了指一侧将自己整个人蒙在裘衣里睡得正香的女子,压低声音提醒骤然高呼的好友。

那是个绝佳的三角防御点,她背靠在暖烘烘的骆驼身上,石驼默默坐在不远处,像一尊雕像。

“我听到了。”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睡到一半醒来的滞涩,裘衣裹在身上,扣着兜帽,揣着手,只露出小半张脸和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