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者的衣服褶皱处有类似的碎屑,具体的还要有鉴证科的报告才能确认这两种碎屑是不是同一种。”
“假设这两种白色碎屑确实是同一种,那么说明死者的衣服上本来就沾着碎屑,凶手在拖动死者尸体过这道玻璃门的时候,在摩擦的过程中衣服上的碎屑掉落在滑轨槽中。但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陈定言不禁咋舌:这家伙眼神真好使,随便瞥了一眼就发觉这种小细节了。
她站起来:“鉴证科一分析成分应该就知道是什么了,干嘛问我?”
孟行霄依然半蹲在玻璃门滑轨槽边,他抬起头看着她:“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陈定言又被夸爽了,她压下嘴角:“哼,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好了。”
“如果我在洗衣服前没有检查口袋,直接把衣服送进洗衣机,口袋里的餐巾纸被洗衣机搅碎后,整个洗衣机的衣服上都会沾上餐巾纸碎屑。”
“这种餐巾纸碎屑很烦人,就算衣服晾干后还会粘在衣服上,遇到一些特别材质的衣服,可能洗过几次后还有碎屑粘在上面。我认为这些可能是被洗衣机搅碎的餐巾纸碎屑,到时候看鉴证科的报告证实一下吧。”
孟行霄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陈定言趁机怼他一句:“像你这种不会把餐巾纸随手放在衣服口袋里的人是不会有这种生活经验的。”
孟行霄点头承认了:“嗯。”
陈定言愣了一下,她有些晃神地看着他。
他看起来一切如常,不苟言笑的冷脸,瘦窄的西装裤管包裹着修长的双腿,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近的信号。
但她知道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处处看他不爽、凡事都要怼他,是因为剧情设置的“降智buff”,在推理和破案这件事上,世界意志设定让他处处压她一头。这种“降智光环”让她心里始终不舒服,看着他就膈应。
现在,这个“餐巾纸碎屑”的线索本可以在鉴证科的报告出了以后再讨论,但孟行霄却非要把她叫上来,主动向她坦白他不知道这是什么。
诚如她所说的,这是一种示弱。
他似乎看出了她远离他膈应他的原因,因此主动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她,让她可以放心。
陈定言第一次真心诚意地佩服孟行霄。
能推理到这个程度,可谓心细如发、洞察力极强。
既然他想主动缓和与她的关系,那么她就假装不知道,看他到底会搞什么幺蛾子,顺便享受一下死对头示弱的过程。
……
在鉴证科和法医的报告出来之前,还有能做的就是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以确定死者为什么在案发当晚来到这栋公寓楼。
经过一番调查,郝警官总结道:“蔡松月是按摩店服务员,最近辞职了,听说是在躲那个和黑//帮有关系的前男友,身边的人就连她搬家搬去哪里都不知道。”
“根据电梯监控来看,蔡松月频繁出入这栋公寓楼,难道是住在这里吗?那为什么租客名单上没有她的名字,7A的空房间里也没有住人的痕迹?”
“蔡松月是不是借住在其中一户家里?”
孟行霄拿起手机:“我问问陈定言。”
郝警官露出微妙的表情:小孟最近经常打电话给某人,太可疑了。
电话接通后。
电话那头陈定言刚停好车:“又有什么事,警察先生?我现在已经回家了,再要我去现场我不干了。”
孟行霄打开免提:“你认为死者住在哪里?”
陈定言停顿了一下。
虽然他借了公事的名头,但这种主动询问她的想法的行为,以前的孟行霄是绝对不会做的。
她刚好也吃这一套,挑了挑眉:“问我就对了。死者蔡松月就住在7B。”
【3B的老太太消息很灵通,也很擅长记人,她说得出整栋楼的居民名字、长相、一些小习惯,是那里的情报头子。老太太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