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疚。

陈定言怀疑是不是因为在电话里没见到面,所以她的激怒buff才没开启。

她罕见地语气缓和:“谢谢。”

孟行霄怔了怔:“不客气?”

陈定言耳朵很尖地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微妙,总觉得好像被看扁了。她也是很有礼貌的人,说个“谢谢”不是很正常吗,值得被怀疑吗?

她深感刚才的“激怒buff没开启”果然是她的错觉。看来死对头的魔咒一时半会儿破不了了。

电话挂断。

梁天时依然坐在窗边,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他看向窗外,忽然道:“你和那位警察关系不错。”

这句话太惊悚了,让陈定言鸡皮疙瘩乱起,她反驳道:“没有的事,你脑子那么好,怎么做出这种错误判断?”

梁天时回过头,笑着反问道:“他的外婆在你的事务所,这还不算关系好吗?”

陈定言正色:“那是我多管闲事拿到的委托订单。”

梁天时若有所思地颔首。

晚上八点多,孟行霄回到酒店房间。

有了另一个人在场,陈定言搬出她从事务所带来的行李箱。她打开行李箱,从一堆杂物中取出小型金属探测器,递给孟行霄:“还是先给他搜个身。”

从纽扣上扯下来的钓鱼线给她带来的冲击力太强,陈定言不得不防备一下。

梁天时顺从地接受了搜身,从头到脚。

孟行霄搜身一无所获,把金属探测器放回去。

陈定言有些郁闷。她还以为她能像某些可以在房间里找到隐藏物品的游戏一样在嫌犯身上源源不断地搜出更多凶器。

结果梁天时身上竟然只有那根钓鱼线是确凿的可疑物品。

她皱着眉绕着梁天时转了两圈,就差戴上八倍镜观察他身上的异样。

在思考梁天时口中的“B计划”前,有一件事让陈定言颇感困惑。

之前她的推理是:如果不是远程杀人的话,那么梁天时应该会把目标约出来,让目标主动来到相应的酒店。

但既然目标是梁天时的亲生父母,那么他到底要怎么把他们约出来?如果是同事或朋友,只要一个电话约在这里就可以,但如果是父母的话,父母怎么会顺从地来到约好的地方见面?难道说其实根本不是这回事吗?

正思考着,房间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陈定言把那部属于梁天时的手机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的是【梁阿卫】。

这是梁天时的亲生父亲。

她把手机交还给梁天时:“你接吧,记得免提。”

梁天时接过手机,接通电话后打开免提,他的表情古井无波:“喂。”

电话里传来梁父沙哑暴躁的声音:“都几点了你还不回家?”

陈定言转过头,和孟行霄面面相觑。

她完全想不到梁天时和生父之间的互动竟然会是这种模式。已经工作多年的梁天时被当成青春期小孩一样对待。

或许是因为对自己的品格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是铁人来了也得掉一层皮才能脱身因此只要是正常人都会退避三舍,所以梁天时父母的思维模式相当简单:抓住手中已有的死都不放。

做贼心虚的心态让他们如同惊弓之鸟,一丝风吹草动落在他们眼中都是逃跑的迹象。也正是因此,他们才拦阻梁天时出国留学,免得他逃离他们的视线,彻底消失。

这样的心态愈演愈烈,让他们就算是平日里也开启了“宵禁模式”,确保梁天时没有逃跑的异心,用各种手段阻断他试图离开的想法。

梁天时低垂着眼帘,像念台词一样毫无感情地回答道:“今天不回来了。”

电话里,母亲突然开始哭:“天时,我知道我们家穷,比不上……”

父亲打断母亲的话:“说这个干什么?”

母亲还在抽泣:“我和你爸爸什么都没能给你,你可不要嫌弃我们……”

父亲扬起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