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话。
楚叙予的气场骤然压迫,眼底迸出寒光,眼前的垃圾令他厌恶到了极致,那股蔑视眼神藏也藏不住,俨然居高临下的高位者姿态。
他低沉的嗓音仿佛将要掀起惊涛骇浪:“所以,你在背后搞出那件蠢事,只是因为嫉妒我?”
庄哲头皮发麻,仍努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冷静地与他对视,死到临头也不足以畏惧。
他再清楚不过,无论他怎么努力,他这辈子都比不上眼前的楚叙予。
不论是家世、学历亦或是在事业上取得的高度,他的出生注定了他再如何拼尽全力,当下的行为无异于以卵击石,无法与眼前人争夺什么。
但可笑的是,他偏偏清楚这人的弱点,这也是刺激他非要做出愚蠢的挣扎行为。
就在两人对峙僵持不下时,楚叙予的指尖在桌上轻敲两下,忽地一撑,站起了身,那高大挺拔的身躯散发着冷冽的气场。
他甚至连施舍的眼神都懒得送给对方,蹙着眉,直直地迈步离开。
“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消失得体面一些,但你别以为欺负江填的事就这么算了。”
庄哲立在原地,不动如山,脑子里只能听到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突然,就在楚叙予临门一脚要迈出门的瞬间,庄哲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稳着气息道:“是你把你母亲逼疯的,我猜得没错吧。”
楚叙予浑身一僵。
“在你母亲发现自己被丈夫欺骗后,崩溃到几乎要自杀的地步,却又意外发现自己的儿子也是同性恋……”
庄哲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中那般,不自控地低笑出声,“这才真正把她逼疯的原因吧?”
庄哲的语气不掺杂小人得志的意味,却堪比电钻刺入耳膜,令楚叙予大脑空白,疼得心脏也在抽搐。
他垂着的手攥紧成拳,意识到庄哲同样不正常,冷静得近乎癫狂的疯子,仿佛压抑已久的内心,随时有着崩塌的可能性。
“你应该想到的,我敢这么做,自然不害怕任何后果,但你的母亲要是知道你乱来,可就不一样了。”
庄哲侧过身,目光定格在楚叙予青筋暴起的掌背,笑得更是讽刺,“让自己的母亲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楚总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制高点上……”
话音戛然而止。
庄哲眼前骤暗,一道黑影挟着疾风直面扑来,将他狠狠地按在桌上,文件散落在地,一片凌乱不堪。
庄哲好歹也是一米八几的男人,浑身动弹不得,骨头摩擦的声响传到耳边,心脏几乎要炸裂开来。
然而,他的身体竟感知不到痛苦,只觉着那股痛快无法言喻,令他恨不得早点做到这个份上!
“你心疼你的母亲,哪怕她怨你恨你还伤害过你,可你竟然还觉得她会当真像个好母亲那样爱你!”
庄哲疯了那般,放声大笑,甚至胆大妄为地直呼其名:“楚叙予,你最愚蠢的就是对她那样的人还有着孝心,你不知道她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婆子!”
楚叙予全凭理智没把这个疯子弄死,克制着满腔怒火,凶狠道:“你以为凭这几句话也能把我逼疯?”
“你想多了。”
他瞳孔骤然紧锁,浑身如黑雾般的戾气溢出,哑然道,“除了江填,我现在不在乎任何人。”
“你最该后悔的是没想到这一点。”-
周末。
江填又跟恋人折腾了一晚,直接睡到中午才醒过来。
他瞥了眼手机时间,隐约听到浴室传来哗哗水声,迷迷糊糊间,他翻身起了床,踱着拖鞋走过去。
而后,他瞧见楚叙予立在洗手池前,正一遍遍地清理双手。
“……哥。”
江填靠上去,忽然注意到他穿着家具饭,却是平时外出后,回来换上的那套。
江填有些过意不去,还以为楚叙予去了趟公司,主动环抱着他,将下巴搭在肩膀,埋着脸闷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