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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放心的,秦令。”

白兰吐出一口气:“我真的不放心。”

“……”

秦令把即将摔下桌子的瓷杯推回去,再次成功保住了白兰的三千万,他蹭了蹭手指上沾的水珠,轻声道:“少爷,喝口水呗?你说了好多啊。”

白兰金眸定住:“你在听我说话吗?”

眼前的小雄虫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目光明亮,但偏偏有些油盐不进的意思,白兰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一句话:妈咪呀,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坏虫子啊?

斯科瓦罗就是最坏的虫。

“斯科瓦罗不是只好虫,我允许这种虫对你单方面喜欢已经是大发慈悲了!”白兰把杯子扔远,剧烈的动作叫本就脆弱的瓷器在桌上碎裂:“你不能喜欢他,令令,你被他骗了,这种虫会把你玩坏的。”

斯科瓦罗是雌虫,他必定需要一只尊贵的雄虫来缓解他的精神力暴.乱,这种疯虫不说在生活上如何,只说床上,他能够控制自己不过度吸取雄虫的精神力吗?

他会把小雄虫搞坏的。

死疯子!

“但是白兰……”

秦令道:“我有判断能力。”

黑发小雄虫抓着星星抱枕,绿色眼睛抬起来直视那双冷冽金眸:“少爷可能没有意识到,我已经二十岁了,早就长大了,不是代尔那种不懂事的小崽。”

“我吃过亏,被雌虫谩骂过,独身面对过联邦的卧底,经历过战斗……死过一次,然后做了真正的自己。”

“白兰,”秦令道:“我很爱这个世界。”

雄虫把下巴埋在枕头间:“也很爱你*。”

就让幸福降临在他身上吧。

哪怕只有很短很短的一段时间。

“……”

空气再次沉寂下来,白兰站在原地,白色发尾凌乱地散在腰间,雄虫脸色苍白,金眸中的颜色暗沉,被熄灭了所有灯光,他紧了紧手指:“……对不起。”

他是独裁者。

他控制欲作祟,总想要掌控自己所看见的一切,是虫是物他都要握在手里,他让自己的决策压过了其他虫的判断,永远高高在上。

但令令不是他的下属。

他没办法控制这只小雄虫,叫他沿着自己规划好的道路行走,这是不正确的……如果秦令真的听了他的,避开了所有可能走错的道路,那他和斯科瓦罗又有什么区别呢?

爱的控制就不是控制了吗?

今天这餐晚饭白兰实在是吃不下去,话是那么说,但他依旧很难放心,秦令倒是和以前一样在好好在吃,这只小雄虫只要没撑死就能做到不浪费一点儿东西,现在他在二楼的露台处抽烟。

雄虫坐在了那截用来防护的台阶上,双腿自然地耷拉下去,背影略有点单薄,烟雾缭绕中,他的头上升腾起一片逐渐消失的云,就好像脑袋冒烟了一样,光脑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映出绝佳的骨骼剪影。

“少爷,给我留门哦!”

秦令道:“我和你一起睡!”

白兰拿了件外套,静静地走过去,走到半路又怕自己忽然出现给这只崽子吓得跌到楼下,于是刻意发出了脚步声,秦令回过头:“白兰?”

秦令想掐掉烟,白兰却翻身跳上高台,和黑发雄虫一样双腿耷拉着坐到了他的身边,他朝身边的雄虫伸手:“别掐,给我一支。”

秦令挑眉:“火我扔掉了。”

白兰看向楼下,黑乎乎的。

“不过我还有一个好办法,”秦令递给他一支烟,见白兰已经咬在嘴里,他撑着台面慢慢靠过去,随后微微低头,两根烟碰撞到一起,秦令含糊道:“你吸气啊。”

白兰吸气,成功呛到。

“咳咳……”

秦令莫名有种小混混带坏班级里学习最好的乖宝宝的爽感,他拍了拍白兰的背,见雄虫一双金眸被熏红,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个叫烟吻。”

就是两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