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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日当天下了场毛毛雨,但依旧无法制止全员放假的节日欢庆,秦令也是第一次知道帝星的虫居然有这么多,密密麻麻成群结队,他穿了件薄风衣,又撑了把黑伞,漫步在雨中十分具有忧郁气质。

“咚咚咚。”

秦令敲敲桌子:“开门,我是老大。”

风秀回过神来,看向面前的雄虫,他来到帝星其实很不适应,见到从雌虫变成雄虫的老大后更是莫名其妙地焦躁,本来已经接受自己可能天生就是雌同了,没想到事态反转,他又给自己调理好了。

帝星的雨就是奇特啊,神药。

原来不是老大矮矮的发育不良……

他本来就是一只娇娇雄虫。

“阁下日……嗷!”风秀还没完全想起“侍奉雄虫阁下用餐”流程,很想现场搜索一下,他刚从椅子上起来想半跪下去布菜,一只脚“砰”地一下踹在了他没完全屈下去的膝盖上。

风秀:“……”

爽快,依旧是那个力道!

老大实力不减当时。

“日什么?日谁?”秦令收回脚挑眉,转着手中的叉子,抬起下巴示意他坐回去:“当了军雌就敢忘本?叫老大,再叫错叉子叉你头上!”

风秀凑过来脑袋:“老大请叉。”

雌虫的恢复能力逆天,全身骨头碎了都能苟延残喘,挺到大致恢复的时候求生,但叉脑袋其实有变成傻子的风险,顶着一根叉子迷迷糊糊到医院想想就好玩。

“给你看个东西。”秦令摸了摸自己的兜,他今天专程穿了有大口袋的风衣,不至于把那张重要的纸弄得皱皱巴巴,雄虫展开报告推过去,依旧胡说八道:“我去军校见到了你曾经的老师艾伯特,他找到了这个东西。”

风秀微微怔住:“老师?”

秦令原本只打算去看斯科瓦罗的档案,明明很顺利地找到了,又恰好想起来风秀,于是顺便看了看他的,耽误这段时间恰好就被档案室的那只神经病雌虫堵了,玛德卡斯特精神不正常!

说不清他和斯科瓦罗谁更神经。

纸质档案并不常用,大多数时候测完就输入成了电子版,那张纸就放在档案袋里落灰,只有在重要升职或者被举报的时候,不得已才去档案室检查,他这么一去发现了一个大问题——风秀的军部考核纸质单上,是显示通过了的。

但他原本可以使用的军雌的编号,秦令叫格子搜索了一下,张冠李戴在了莫里斯的头上,虽然对他来说是假编号,但确实具有唯一性,如果他不一时兴起根本发现不了。

秦令把这件事长话短说了一下。

雌虫看着那张纸沉默不语。

“你怎么看?”

风秀抬起眸:“莫里斯是真废物。”

被他玩死不怨,他释怀了。

秦令讶异挑眉:“没了?”

风秀反问:“老大想让我说什么吗?”

“……”

风秀:“我唱首歌给您听?”

秦令:“……”

本以为风秀是怀才不遇被顶替了高考的悲惨孩子,痛苦压抑在心底无处倾诉,没想到人家这虫是真看得开,真随性真摆烂,骂完资本家的莫里斯就完了,他就多余走那一趟,还不如在学院逗那些小雄崽呢。

“你想做军雌吗?”

风秀顿了顿,指尖轻轻地敲了敲杯子,目光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可以啊,老大想让我做军雌我就做,想让我挖矿我回去继续挖,小弟当然听老大的命令,指哪儿打哪儿。”

秦令笑着点头:“忠诚这一块……”

“嘶……”风秀忽然弯下腰皱起眉,指尖的叉子“啪嗒”一下掉落在了桌子上,神色痛苦,桌布底下,秦令恨铁不成钢地踩着他的脚,一点一点地加重力气,风秀半点儿都不带挪的。

这只雌虫知道他故意踩,于是佯装痛不欲生的样子,皱起的眉毛颤抖的手,模仿得十分到位,风秀讨饶:“老大老大,错了……松一松?我知道您想听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