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比起这个我觉得……”
阿瑞斯将针剂枪的注射针收回,他跨过脚下的躯体,正想要去提醒西蒙,不要用力过猛把莫里斯勒死,眸光一挪却看见了高楼中央的黑色影子。
雅诺拉阁下?
雌虫的光脑在阴影中泛着蓝光,他紧了紧手指,迅速找到斯科瓦罗的通讯号码拨通,阿瑞斯脱下外衣大步上前,站在了楼顶的窄台上,随时准备救援。
西蒙问:“怎么了?”
“哗啦——!”
玻璃爆裂的声音敲响警钟,无数碎片刹那间破开,化成锋利水晶直直坠向地面,西蒙握着绳索,双瞳剧烈收缩,他看见长官的爱虫徒手破开玻璃,随后扣紧了凯厄斯的手腕。
雄虫的手指流血了。
“完了完了完了……这位阁下和咱长官是一挂的。”西蒙喘了口气,抱着脑袋在风中呢喃,随后又想起什么问阿瑞斯:“长官那边什么时候结束?”
“先别报告这里的事。”
他真的怕长官发疯把卡斯特搞死,西蒙才不想年纪轻轻还没有雄主可以亲亲抱抱就去坐牢,真的,跟着斯科瓦罗上将干就是吃苦的命。
军校勤勤恳恳吃苦训练五年,科科都能拿到A,结果换来在军部第三军团长手下吃苦一辈子。
西蒙:“我能不能去给小阁下包扎一下?”
……
“真是好大一张底牌。”
三百米高空的风像刀片般刮过脸颊,凯厄斯被反扣手腕拽到窗边,一双绿色的眸压下来,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凯厄斯,出千要剁手,你知道吗?”
“你想做什么?”
凯厄斯压低声音:“所有虫都看着。”
雅诺拉还真能绝地翻盘不成?
雄虫银眸泛红,被打破玻璃的窗户灌进阵阵冷风,他穿着单薄的病服,在破碎的玻璃片中被秦令按出窗外,像一片被打湿的可怜羽翼。
直播依旧在进行。
秦令的目光扫过唰唰的弹幕,细细品味了一下难得怀念的“人缘差不被喜欢没有人听他叽叽喳喳”的少年生活,那些雌虫的言论对他的伤害为0,只叫他觉得又帅到了。
雄虫低笑道:“装到头了,凯厄斯。”
“就是要他们看着。”
万千虫众注视下,伴随着代尔恐惧的惊叫,所有光屏中显现一个叫虫惊讶的画面——两只雄虫争执半分钟,居然相继从百米高楼上坠落而下。
“雅诺拉!!”
代尔脸色苍白,双腿一软跌在地上,他顺着床沿艰难攀过去,只看到了夕阳下两个越来越远的黑点。
秦令举双手承认,凯厄斯是他推的。
但这家伙反手把他拽下去干什么?!
爪子快得要命。
是的,他是在靠近凯厄斯后,通过仪器拦截卧底信息,知道他是兽族鹰类异种大概率有翅膀可以飞,所以才踹他下去想叫卧底暴露,但是他自己可是妥妥的雄虫啊!哥是纯血B级雄虫。
他雌的老子我没翅膀啊啊!
086在他脑中尖叫:【宿主啊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失重感顷刻间抓住心脏,秦令的心跳声被风撕裂,小金毛扒在窗边的身影缩成一个模糊光点,秦令用0.1秒的时间大概计算出了他在什么时候会变成死虫or残废虫。
没事的没事的。
死了就死,没死就干。
说实话秦令从小到大都很难死。
他计算风速,计算坠落时间,计算凯厄斯什么时候会暴露,甚至有兴趣去猜想自己到底是断手还是断腿,但他唯独没有算到——自己居然会在半空中被一双炽热的臂膀狠狠接住。
一对骨翼打下阴影。
冲击力让秦令在半空中狠狠一滞,斯科瓦罗的翅膀剧烈震颤,雌虫手背骨骼绷出锋利的线条,死死搂住小雄虫的躯体,力道大得几乎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