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殷无澜也什么都没做。
今日居然又来,还是在外面。
他看着是什么无欲无求的人吗?
多少有些过分了。
“我没不让你做。”殷无澜听到这话,耳尖发烫, 小声说道。
“……”可刚才一直在外面,他难道能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为?
晏长鸿泄愤似的在殷无澜身上咬了一口,才重新吻上去,张开唇,探出舌尖。
从院门口到床上,两人一路上几乎没有分开,只是衣衫在互相胡乱地摸索中早已经褪去。
殷无澜第二日醒来时,只感受到床塌上的余温,晏长鸿不知何时已经起床了。
等他整理好仪容走出房门时,只看见坐在石凳上,一脸严肃地穿插竹篾,给灯骨塑型的晏长鸿。
石桌上和周围的地下还散落着许多已经被折断的竹篾。
虽然他从前无聊的时候来永安镇学过扎灯,但时间实在过去太久,晏长鸿没想到自己居然险些忘了。
材料损毁的速度有点出乎意料,但好在晏长鸿上手试了几次后,还是成功找回了手感。
只是穿插竹篾时变得更小心了一些。
听到推门声,晏长鸿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去。
“你继续。”殷无澜走到石桌旁,在对面坐下后,说道。
晏长鸿点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竹篾穿插间渐渐搭建出一个饱满的灯骨,殷无澜拿起几根竹篾,试着学晏长鸿的样子扎出灯骨。
“啪!”手中的竹篾因为没控制好力道断裂。
殷无澜皱眉,重新还好竹篾,这次他手上的动作变的小心了些。
晏长鸿将鲤鱼灯的灯骨扎好,抬头时,一愣。
一颗左低右高的球形物体就放在他的对面,殷无澜沉默地看着桌上不规则的球体,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沮丧。他居然连一个完整的圆都扎不出来。
“无澜?”晏长鸿轻声唤道。
“嗯。”殷无澜的声音有些沉闷。
“你想要什么灯,我帮你扎。”
“……一只飞鸟就可以了。”殷无澜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他当然可以让晏长鸿教他,但那就不是地上这些材料可以解决的事了,会扫兴。
“好。”晏长鸿将手中的鲤鱼灯骨放在地上,清理掉桌上的材料。
殷无澜原以为晏长鸿会自己开始继续扎灯,却看到他起身,将那堆竹篾放在殷无澜身旁,然后走到殷无澜身后,整个人环住了他。
殷无澜:“!”
双手被另一双修长的双手从手背处扣住,晏长鸿拉着他的手,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边讲解边拉着殷无澜的手搭建灯骨。
按理来说,飞鸟要比鲤鱼更复杂一些,这样的姿势更是让难度上了一层楼,但晏长鸿懒得管,扎坏了大不了出门再买材料就是了。
殷无澜感受着后背处温热的怀抱,还有耳边湿热的呼吸,整个人感觉都飘起来了,他现在双手完全是被强行拉着在动。
晏长鸿见状皱眉,双手被占用,他便用牙齿轻轻摩擦了一下殷无澜的耳垂,把神游天外的人叫回来。
“专心些。”
“哦,嗯。”殷无澜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双手上,但注意力总是忍不住漂移,每当这时候,他身上就会留下一个浅淡的牙印。
贴身的传讯符上,灵光闪烁数次,但殷无澜完全无暇顾及。
等花灯扎好,后背上的热源消失,殷无澜还有些怔愣,是不是有些快了。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红霞漫布天际。
等晏长鸿将两只灯笼蒙好宣纸,再用法力烘干后,天幕已然黑沉,倒正是挂灯笼的好时候。
殷无澜这时候也终于想起了被自己忽视许久的传讯符。
两人走到院落外,殷无澜用传讯符回了几句消息后,看着晏长鸿将两只灯笼挂起。
花灯内的明辉阵适时亮起,为原本漆黑的小巷添上了一丝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