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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西堂 千杯灼 150961 字 1个月前

避开了。

——“脏兮兮的,离寡人远些。”

秦诏恶劣地扑进人怀里,搂住他的腰,将人身上也弄湿,而后咬住人的唇乱吻:“燕珩,我可是你夫君,不许嫌弃我。”

燕珩偏过头去,到底还是没躲开。

秦诏吻人吻足了,方才拉着他坐下,那雪白的袍衣很快就沾了许多脏污。秦诏捋起人的袍衣来,然后解了他的鞋靴,“燕珩,我帮你洗洗脚,好不好?”

“寡人方才已经说了不好。”

但是那句“不好”有什么用呢?

秦诏仍旧我行我素,将人的脚搁在溪流之中了。那清溪带着沁润的凉意,钻过人的脚趾缝隙。水光粼粼,将那雪白玉足映得仿佛一块羊脂玉。

秦诏摸着人的脚腕:“燕珩,你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吧?”

燕珩点头。

莫说踩进小溪了,就连袍衣都不曾脏过。秦诏将谪仙似的燕珩,拉进人间凡尘里,仿佛这样,才能给他留下无比浓重的痕迹。

可是,不知为何,燕珩心底,却泛起一阵奇异的感受。

下过暴雨之后的浮光山,连空气都弥漫着一种绿色的汁液气息。自脚底传来,那清凉水痕,几乎将他的心也打湿了,苍翠林木斜着打在阴影,罩在两人身上,然而入目处,绿色被日光照得闪烁着白光,几只蜻蜓伏在远处的水面上,微微跃动,耳边,还有鸟鸣声,水流潺潺拍打在石头上的脆声……

燕珩垂眸去看秦诏。

这位人前威风的秦王,正撩起水花来,细细地抚摸他的脚背。那神情,郑重而认真,仿佛擦拭着一块稀世珍宝——那样的姿态,虔诚。

“燕珩,若是有来生,我可不做什么秦王,你也别做天子了。”秦诏抬头看他,那双眼睛含着亮光:“咱们二人,种地、行商、打渔,做什么都好,只要能早早地守在一起。”

燕珩轻笑起来。

他仿佛并不将这话当真,“那寡人倒不知,去哪里捡你这小儿去了。”

秦诏定定地看着他:“燕珩,不妨碍的。你在哪里,我便去哪里——你总会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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