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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西堂 千杯灼 159843 字 1个月前

向。”

燕珩没说话。

那老匹夫愚忠,他惯是知道的,又怎么会受秦诏的“挑拨离间”?可惜他忘了,那马卒子曾经抛头颅、洒热血所忠的,到底是燕正,而非他。

“父王,您……”

“好了。”燕珩还当秦诏是小儿玩闹,并不将那话放在心上,只说道:“魏屯虽有几分针对你,却不是私仇,他于大燕恪尽职守,最是忠诚的了。”

“你不要只盯着他,再敢对寡人的忠臣起心思,寡人必要狠狠教训你的。”

卫抚在天有灵,恐怕要热泪盈眶了。

只可惜,这回,秦诏实在冤枉。但他不敢将事情挑破,只得委屈试探道:“难道父王不相信我吗?”

燕珩牵住人的手腕,将他拉近:“我的儿,信你是真,可你顽劣也是真。若谁不惯着你,不叫你心中舒服,你必是谁都敢斗一斗的。”

秦诏:“……”

他才想往人脖颈上攀,屁股都自觉寻人家大腿去了,生生又悬崖勒马,将自个儿的冲动压住了。秦诏摆出一副端正的姿态,说道:“那是以前,父王,如今,我改了。”

再不能那样耍疯,如若不然,他父王,要将他当一辈子的小孩儿。

“而且,魏将军……”

魏将军怎样?秦诏没说出来。

但很快,都尉官就擎着一封书信,回来禀告了。那东西虽紧要,他的态度却跟卫抚不同,才跪下,便先看了秦诏一眼,欲言又止的提醒道:“公子检验时,可将东西一一过目了?”

秦诏纳闷儿:“自然。”

祁武这才说道:“兴许是旁人遗漏的。末将在箱壁中发现一封书信,还未打开,不知是何人之物?只是上面盖得私印,像是将军的。”

燕珩皱眉。

他先是转过脸来,去看秦诏,那神色还不算严肃,口气有两分呵斥的意思:“啧。秦诏,定是你,又扮出什么乱子来,惹是生非。”

秦诏摇头,无辜道:“父王,真不是我。”

待燕珩拆开书信,仔细瞧过之后,果然黑了脸。他冷哼一声,才道:“混账!——现在便传寡人诏,命魏屯即日回转!”

秦诏凑上前去,迅速扫视了一遍。竟读到这封书信的内容,是魏屯老儿和五州往来的通敌之罪证,商量着如何拖延战事。

那上头的字迹他也仅仅是能辨认出来,并不知其关键,莫说仿写了,连这信在哪儿蹦出来的,他都不知情!

但魏屯若被人揭穿,临死必要咬他一口的!

眼下,他手中没什么把柄,可魏屯却手握实打实的证据,这一出偷梁换柱,哪里是杀魏屯,分明是要他跟魏屯同归于尽啊!

秦诏急了:“父王,这……不好吧!”他急中生智道:“说不定,是有人仿照笔迹,或者是五州有意为之,想要诬陷魏将军呢!”

秦诏那举动实在反常。

一会儿告状,一会儿又替人辨明清白。

燕珩虽心中生疑,可听了那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道:“传舍卫并律司府的工笔师,一并来查验。必要揪出来——这老儿,到底是真奸还是假忠。”

第73章 明法令 果真不是你干的?

一堆人守在那处, 忙活半天,下了定论:此信再真不过,每一个字儿都出自魏屯之手。凭着那证据, 老匹夫,叛国无疑。

燕珩叫秦诏跪在那儿, 冷着脸问了句:“果真不是你干的?”

秦诏道:“父王,我忠心为您, 您怎的不相信我?此事, 并非我所为。”

燕珩冷笑一声,拿手指捏住他的下巴, 将人钳得死死的,还带着点怒气, 与人道:“当日你仿照吴王笔迹,真当寡人不知?——这封信,最好不是。”

秦诏讪讪地张了张口, 确实没办法反驳。他父王竟一直都知道, 还没罚他,而是选择睁一只眼, 闭一只眼, 将这事儿遗忘过去了……

他心绪复杂, 答不上来,便愣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