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再跟你赌一个月的饭钱。”
“不赌了。”商哲栋垂着眼,放弃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表演千人千面,不同的演绎方式表现出来的效果也不同,这个没办法比。”
“这倒也是。”梁洗砚点头。
商哲栋的情绪落了些,月光在他眼前晃,他在想,梁洗砚怎么就对迟秋蕊不感兴趣,大概还是男扮花旦小众,不常被看见。
他小心翼翼地幻想,如果梁洗砚要是能喜欢迟秋蕊就好了,那他或许还能有勇气,把另一份被他藏起多年,完全不同的身份坦诚撕开。
梁洗砚自得意满地晃着脚尖,心说你再推荐谁,能赶得上我们迟秋蕊扮的柴郡主啊!他才不看迟秋蕊以外的人呢,全没兴趣!
从迟秋蕊的美貌幻想中回过神来,梁洗砚发现身边躺着人正在看他。
“不儿,您又吃醋了?”梁洗砚欲言又止。
“有点。”商老师居然承认。
“我真服了。”梁洗砚笑得浑身都抖,身下垫子也随着一块儿晃,“女娲她老人家捏别人的时候是拿水和泥,捏你商哲栋拿醋和的。”
“”
四合院愈发的静谧,头顶的树影随风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梁洗砚盯着树尖,睡意也渐渐的来,在这个环境里,他觉得安静又舒服。
“四宝。”商哲栋叫他。
“说。”梁洗砚懒洋洋回。
“抛开别的不谈,我们现在算朋友吗?”商哲栋又问。
梁洗砚闭着眼,对着天长叹一口气:“甭说那废话成么,我要不把你当朋友,你看看你能不能住进这四合院就完了,头一天就给你踢出去。”
他依然没睁眼,只是点了一下头,抬起胳膊肘,朝商哲栋摊开手掌。
“懂我什么意思?”他挑眉。
比他凉一些的手很快放在他手心里,手掌交握,梁洗砚顺势弯曲手指,跟商哲栋紧紧握了一下手。
“懂。”商哲栋说。
梁洗砚咧嘴,无声笑了笑。
“我说你俩半夜跟外头干嘛呢!”天空飘来一句大咧咧的京腔,“怎么还握上手了?”
霹雳似的一句话,直接把快要睡着的梁洗砚和商哲栋全吓精神了。
二妞妞爬在院墙上,只露出脑袋。
“我靠现在几点。”梁洗砚摸出手机想看时间,结果打开屏幕就是他和商哲栋的聊天记录,刚才发的那句话还停留在最底下。
羞得他狂发了一串表情包刷上去。
于是商老师放在旁边的手机开始滴滴滴滴一阵响。
他听见商哲栋温柔地笑了一声。
“两点快三点了吧,我睡不着,结果在院里听见你们俩说话的声音来着,还以为幻听了,结果过来一看,你们真躺外头呢。”二妞妞说。
“赏月。”梁洗砚说。
“好无聊啊。”二妞妞下巴搭在胳膊上。
“大晚上的,您还想上哪儿找乐子去。”梁洗砚叹气,“回屋睡觉得了。”
“说的也是,北京晚上好无聊,别说酒吧什么的,这个点开着的夜宵摊都没几家。”二妞妞蔫吧着耷拉着脑袋。
“你小心一点别摔了。”商哲栋说。
“啊没事儿,这墙我从小爬到大。”二妞妞嘿嘿一笑,突然来了主意,“唉,反正你们都没睡,走啊,咱骑车去天安门看升旗呗,这不再有几个小时就该升旗了么!这可是国庆第一天升旗啊!”
梁洗砚白眼一翻:“在家看电视就行呗,干什么非得这大半夜的跑去天安门,你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什么时候改。”
“你就是岁数大了还懒!”二妞妞开始磨商哲栋,“商老师你最好了,你肯定愿意陪我去的,好不好嘛,咱们骑车去看一眼就回来,反正也睡不着。”
商哲栋温和地说:“我是愿意陪你去的,但我不会骑自行车。”
梁洗砚乐出声来:“开车不行就算了,骑车也不会,真是商格格,天生坐轿子享福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