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却分化成E级Alpha会面临什么吗?这岂不是说你因为那个虚假的二次分化所遭受的一切本该避免的不幸,都是由他一手造成的?”
余宸见过时藏锋为了时茧不顾他第一军区继承人的身份而重伤他的腺体,所以他实在不敢相信时藏锋会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时茧是他亲生的儿子,他怎么会?!
“刚得知的时候……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吧。怎么会有父亲能狠得下心这样对自己的孩子?”这些事早已过去,如今再提起来,时茧也早已没了最开始那种心如刀绞的痛,他用一种看淡了所有,非常平和的语气娓娓道来:“但很快我就想通了,他这样做是想隐瞒我的真实性别,以防有极端组织盯上我——事实也的确如此,那个已经不复存在的组织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
时茧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意有所指:“而且,应该也不止是一个势力盯上了我。我不清楚他这样的方法是否对保护我起到了作用,但为此而带来的痛苦是真实存在的,我不会忘记这点,无论什么也弥补不了。”
其实按时茧对时藏锋的信任和依赖程度,但凡时藏锋下这个决定之前事先和时茧通过气,那结果一定会完全不同,他会有心理准备,知道父亲并未真正抛弃他,总不至于在孤立无援、举目无亲的环境里把委屈打碎牙一起咽下去。
那些伤害不是时藏锋直接造成的,却是来源于他,直至今日时茧也没有办法恨自己的父亲,却也没有办法真正原谅他。
余宸有些唏嘘,不好插手父子俩之间的事,也注意到他话里的另一个势力:“你怀疑我父亲?”
时茧丝毫没有沉湎在失落的情绪之中,迅速地调整好状态,直勾勾地盯着余宸,反倒把这个曾经翻天覆地的混世魔王给看得有点不自在了:“我能相信你吗?抛去恩恩怨怨,如果你只是一个接受了联邦十几年教育的,第一军校的一年级新生,我可以把你当做军人去信任?”
余宸意识到时茧话里的严重性,他忍耐着腺体暴.动的不安和焦躁,郑重而庄严地说:“作为一个Alpha,我的职业生来就是成为一个军人守卫联邦,为联邦和人民战斗到最后一滴血流尽,我的同伴可以托付给我百分之两百的信任;私人方面,那些恩恩怨怨我没有办法抛开,因为错的人一直都是我,我欠你的、对不起你的,都要百倍千倍地偿还给你。”
说着,余宸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深究的、复杂的情绪,定定地看着时茧,轻声道:“我离开得太急,还没来得及很正式地跟你说一句对不起。我知道你厌恶我,想想我以前做过的混账事,别说你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畜生。所以于公于私,无论你想让我做什么,只要不伤及无辜,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替你办到。”
余宸言辞诚恳,时茧也就不浪费时间了,开诚布公道:“我怀疑你父亲和异种有勾结,或者……他本身就是变异异种,伪装成人类,想要覆灭联邦政权。”
为了防止这件屋子里藏了窃听设备,这段话时茧是用温隅安教他们的密语交流的。
果然,余宸脸色大变,脸色“刷”一下雪白,在这样重大的打击下几乎停止了思考,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停止的状态中。
连那原本燥乱的焦木信息素,都安静了不少。
这让他怎么相信呢——
接二连三的重磅消息,先是时茧的真实性别,又是时藏锋一手策划儿子的假“分化”,现在,甚至连他的父亲,第一军区的总指挥官,都严重涉嫌与异种有牵连了——
他根本、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
时茧对此早有预料,对余宸的反应也谈不上失望,反而在他意料之中。
任谁忽然得知自己父亲和异种有瓜葛,一时半会儿都不可能接受吧,认为对方在胡说八道也再正常不过,接受得太快反而才有诈。
他接着分析道:“不只是和异种,我充分怀疑你父亲和那个极端组织也有来往。你被带回第一军区了自然不知道,但这期间,你父亲为了向我父亲施加压力